馬三扭頭一看是賢哥。
“啥意思啊?馬三,你過來是想乾我唄?
你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你快過來,讓代哥瞅瞅!”
這時候加代過來了,穿個小西服,走道兒擰了巴扯的——你也知道,這大哥到哪兒都愛裝個逼。
他背個小手,“哐哐”地往前走,後麵跟著哈僧他們一幫人。
哈僧一進來看見這陣仗,立馬罵道:“你媽的!敢跑這兒嘚瑟,還雞巴瞎喊,活夠了?”
一到跟前,賢哥瞅著加代說:“你是來打我的?”
加代當時就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哎,我操,你說這事兒咋這麼寸呢?你跟穆桂英似的,場場落不下,咋哪兒都有你?!你說咱咋就這麼巧,在這兒都能遇著?你手裡那家夥式撂下?趕緊放下!”
哈僧這時候也湊過來,瞅了瞅屋裡的情況,問:“哎呦我操,賢子,是你跟他們整起來了?
鄒慶,你在這兒呢?
說說咋回事兒,彆在那兒杵著不吱聲,報個底兒!”
“大慶,在這兒輸了六百來萬,尋思想讓他拿回去三百萬拉倒!”
加代這才看明白,轉頭問賢哥:“咋不跟我吱一聲就來這兒玩了?”
小賢趕緊解釋:“不是我玩,是大慶在這兒玩的!”
加代點點頭,轉頭對著鄒慶他們說:“咱就彆嘮彆的了,這麼著——大慶在這兒輸了六百來萬,賢哥他們也不多要,就想讓拿回去三百萬,這事兒就算拉倒。。”
“你這雞巴話嘮的,這不把我也給裝裡頭了嗎?”
加代沒理他,接著說:“有雞毛事兒?肯定沒事兒!不就拿回去三百萬嗎?慶啊,你過來!”
鄒慶一聽,趕緊走過來。
加代把他還有那兩個股東都拽到一邊,回頭跟他們說:“這麼著吧,小賢跟我的關係,你們也都知道;大慶,咱說起來關係也不錯。彆在這兒鬨得不好看,三百萬給他拿回去得了,行不行?”
肖斌一聽代哥這話,當時就急了,嗓門兒一下就提上來:“代哥,不是咱憑啥給他拿這錢啊?咱這買賣裡壓根沒貓膩,跟他那破事兒不搭邊,憑啥讓咱吐錢啊?”
“代哥,咱做的是正經買賣,不能誰過來胡咧咧兩句,咱就把錢給人家拿走吧?您這買賣是大,可底下這幫兄弟還得吃飯呢,總不能因為這事兒讓兄弟跟著受委屈吧?”
“代哥,您看這事兒,把錢給他拿回去,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加代被這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也挺上火,皺著眉瞅了瞅他們,又轉身走到小賢跟前,壓著脾氣說:“小賢,咱說實話,這買賣我就占了一小股,具體裡麵咋運作的我也不太懂。但我知道大慶這事兒,他是輸了六百多萬。”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我這幾個哥們都說買賣裡沒貓膩,我信他們。可能就是大慶這陣子手氣太背了。但咱是哥們兒,你說讓我這邊把你贏的錢拿回去一半,我這幫兄弟肯定不乾——換作是你,贏了六百萬,彆人讓你吐回去,你能樂意嗎?”
“所以我尋思著,”加代話鋒一轉,“大慶這邊,我個人掏一百萬給他,就當是我給的補償,這事兒咱就算了,行不?”
旁邊賢哥一聽,眼睛一眯,盯著加代問:“你說啥?代哥,你要自己掏一百萬?跟這買賣沒關係?”
“對,我個人拿,跟買賣不搭邊。”加代點頭。
賢哥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這事兒咱就到此為止。我今天要是在這兒接著作、接著鬨,那就是不給你代哥麵子。”
他話鋒又一轉,看向肖斌他們:“你們不是說這買賣裡沒貓膩嗎?行,我信你們一次。但咱把話撂在這兒——要是日後查出來這裡麵有貓膩,那六百萬,一分不少都得給我拿回來!要是真沒貓膩,我一分錢都不沾,這話沒毛病吧?”
冷延平一聽就急了:“賢哥,您這話說的是啥意思?咱這買賣真沒貓膩!”
“沒啥意思,就是我話裡的意思。”賢哥擺了擺手,“代哥,我也不讓你為難,這一百萬我也不要了。真要是有事,跟你沒關係,我肯定找他們,愛雞巴誰誰!”
說完,賢哥“哐”一下拍了下桌子,對著身後的人比劃了個手勢:“走!”
一群人跟著賢哥就往屋外走,剛到門口,賢哥就忍不住跟身邊的人吐槽:“你說這叫啥事兒?咱是來要說法的,不是來要飯的!大慶輸了六百多萬,他加代就拿一百萬打發人,還說是自己掏的,咋的?咱窮死啦?”
“彆跟他廢話了,走!”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從屋裡出來,臉上全是不樂意。
大慶臨走前,指著冷延平的鼻子放狠話:“冷延平,你給我記住了!這事兒不算完,我指定得找你算賬!”
冷延平撇撇嘴,故意逗他:“操,我可真害怕啊!我等著,你可彆不敢來!”
一群人從場子出來,回到賓館,大慶一屁股坐在床上,對著賢哥問:“賢哥,這事兒咋整?六百多萬不能就這麼打水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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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三哥也跟著附和:“對啊賢呐,這雞巴事兒總不能認栽吧?要不咱直接調兄弟過來,把他那場子砸了得了!”
賢哥趕緊擺手:“不行不行!咱要是真砸場子,就不占理了!人家得說咱東北來的,長春的社會,輸了幾百萬就耍橫,連輸都輸不起!關鍵是咱知道那場子裡麵有貓膩,但咱沒證據啊,叫不開他們的嘴!吹牛逼說讓他們一分不少吐出來,可現在咱連人家的把柄都抓不著,咋叫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