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殿臣說，這事兒可沒這麼簡單！高大平能在鬆原立棍這麼多年，不單單是社會上能打能拚，人家白道關係也硬得很，你以為那麼好惹？
我跟你說，咱先不說能不能乾過高大平，就算真把他動了，旁邊指定有一堆人等著坐收漁翁之利！你信不信？咱哥倆還沒等慶功呢，六扇門就得把咱倆抓進去！這叫兩虎相爭，鷸蚌得利，你能不能明白？
就說關小平，咱不提彆人，單說他！”
哈殿連臣話鋒一轉，“哥，你說的這事兒我也明白，我剛才來的時候還琢磨呢——平時關小平總跟我叨叨，一會兒說這不對，一會兒說那不行，明顯對高大平不服氣。所以這回我去勸勸他，要是真乾高大平，他100能摻和進來，你信不？”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哥你再琢磨琢磨，咱把關小平整過來，高大平能跟上麵攀上關係，靠的是啥？不就是錢嗎？還能是麵子咋的？咱哥仨要是真豁出去，一家拿點錢往上捅咕捅咕，咋的？咱還交不上這個錢？難道這幫人就隻認高大平一個人的錢？”
“這麼的，錢這事兒你們倆不出都行，我自己拿！真要是能在江南插上一腳，三兩個月的功夫，這點錢咱就能掙回來，怕啥？”
接著又看向張家強：“強哥，其他事兒你彆琢磨了。你要是覺得關小平那邊有戲，我去跟他談，我去跟他嘮，你看行不行？”
張家強能不琢磨嗎？這事兒對他來說，那絕對是致命的誘惑！
第一，真把高大平撂倒了，那可不是吹牛逼，他張家強100能當鬆原一把大哥！
第二，江南是啥地方？那是富得流油的風水寶地！哈殿臣說的一點沒錯，一旦從江北挪到江南，根本不用日積月累慢慢掙，那就是日進鬥金！鐵子，這倆地方的差距，那可不是一星半點！
張家強琢磨了一會兒，拍板道：“行，那你先去找關小平，先透透話，彆整得太露骨——咱畢竟不知道人家心裡咋想的，你先去探探道，看看他到底啥意思。他要是點頭了，咱再坐一起好好研究這事兒！”
“妥了強哥！早就該這麼乾了！”哈殿臣一激動，把搭在凳子上的腳丫子拽下來，重新塞進鞋裡，“我立馬就去！”
說完，哈殿城“哐當”一聲拉開椅子，起身就往外走，直奔關小平的地盤去了。
關小平在江北有個托運站，哈殿臣一推辦公室的門就進來了，張嘴就喊：“我操，小平！”
關小平抬頭一瞅，笑著起身：“哎呀，老鐵，你咋來了？今天這麼閒呢？”
“閒個雞毛！”哈殿臣擺了擺手，“我特意過來找你的，有正事兒！”
“特意找我？咋的，有好事兒？”關小平挑眉，“你可彆跟我倆扯犢子，彆人我不了解，你哈殿臣我還不知道？你能有好事兒想著我？是不是逗我開心呢？”
“看你這逼嗑嘮的！”哈殿臣有點無奈，“還沒說正經事兒呢，你先把嗑嘮散了！合著在你心裡，我就是這號人唄？”
“差不多吧！”關小平笑著打趣，“彆鬨了老鐵，到底啥事兒，你說吧。”
哈殿臣也收起玩笑，把想乾高大平的事兒，從頭到尾跟關小平說了一遍，末了還勸：“老鐵，我跟強哥都琢磨好了，這事兒我倆抻頭，你要是來，那就是十拿九穩！到時候你也不用在江北撅著了——你在這兒整個托運站，能掙幾個逼子兒？”
關小平腦瓜子可不白給，心裡早把賬算明白了：我去你媽的吧，彆跟我扯犢子！你跟張家強走得那麼近，我要是傻嗬嗬跟著你們乾，就算把高大平乾倒了，你倆是一把連兒，回頭不得聯手把我踢出鬆原？到時候江南江北你倆平分，有我關小平啥事兒？
再說了，關小平平時雖然羨慕高大平、有點嫉妒，但沒到撕破臉的地步，倆人關係還算說得過去，也不想因為這點事兒跟高大平鬨得不死不休。
他琢磨完，就擺了擺手：“這事兒你們乾吧，我不摻和。”
哈殿臣一愣：“啥意思啊小平？你不想乾？”
“我沒啥意思，”關小平靠在椅背上，“我這人沒你那麼大野心，你倆整你的，我不參與。還有啊，我100保持中立，你今天說的話，就當你沒說，我也沒聽著，行不？”
“不是小平，”哈殿臣急了，“你平時瞅著挺有剛、挺有骨氣的，咋到關鍵時刻就拉梭子、掉鏈子呢？咋的，你怕高大平啊？”
“對，我怕他，行了吧？”關小平也沒客氣，“你愛咋想咋想。還有啊，我真有點事兒，得趕緊出去一趟，不跟你嘮了。”
哈殿臣還想磨嘰，關小平直接站起來：“要不你在這兒坐著等會兒？我出去辦完事就回來。”
“彆走啊老鐵！事兒還沒嘮完呢！”哈殿臣想攔。
“操，啥事兒啊還沒嘮完？”關小平沒理他，徑直往門外走，明顯是躲著他。
哈殿臣看著他背影，氣得罵了句：“這逼！”
等他從托運站出來，跟身後的小弟吐槽：“哥，這逼不上船咋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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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跟你說，關小平這逼混不起來是有原因的！”
哈殿臣越說越氣，“混社會前怕狼後怕虎的，能混出啥樣？就這逼，將來要是能混成大哥，我把腦瓜子摘下來給你們當球踢，你信不信？走，回去！”
倆人罵罵咧咧回到張家強那兒，把關小平拒絕的事兒，一五一十跟張家強學了一遍。
張家強一聽關小平不伸手、不想摻和這事兒，自己也有點打退堂鼓了——那臉上的猶豫、說話的底氣不足，哈殿臣一眼就瞅出來了。
哈殿臣心裡咯噔一下：這可不行！要是張家強也拉梭子，自己謀劃這麼久的計劃，不就全泡湯了嗎？他暗自琢磨：媽的，這節骨眼兒上，我必須得把強哥的欲望勾起來，讓他徹底跟高大平把梁子結死，再也沒退路！
旁邊的小弟湊過來，小聲說：“哥，我瞅強哥這意思，好像真不想伸手了，這事兒怕是要黃啊……”
“放你媽的屁！黃？吹牛逼呢！”哈殿臣眼一瞪，“我哈殿臣想乾成的事兒，就沒有乾不成的！還黃？不可能！”
小弟趕緊問：“那哥，你啥意思？咱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