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強抬了抬頭,歎了口氣:“現在開弓沒有回頭箭了,再想服軟也晚了,說啥都沒用。打電話的時候跟他罵歸罵、吵歸吵,能耍耍嘴皮子藐視他,可真要動真格的,必須得重視他——高大平這實力,咱不能輕敵!”
說完,張家強也不猶豫了,拿起電話開始叫人,把吳迪、李金成、張建旭,還有大威這幫核心兄弟全喊了過來。
沒一會兒,兄弟們就都聚到了大院裡,可一個個的情緒都不高,耷拉著腦袋,跟之前聽說要找李遠報仇時那股打雞血的勁兒完全不一樣。
為啥?因為誰都知道,跟李遠動手是小打小鬨,跟高大平開戰那是玩命——高大平在鬆原牛逼了太多年,手底下人多、家夥硬,實力有目共睹,真要是跟他硬磕,指定容易吃大虧,甚至可能把命搭進去,沒人敢掉以輕心。
吳迪湊到張家強跟前,小聲說:“強哥,真要跟高大平乾啊?他手底下一百多號人,還有防火斧,咱這點人……”
張家強看了他一眼,沉聲道:“乾也得乾,不乾也得乾!現在不是怕的時候,趕緊去把家夥事兒清點好,再把兄弟們分好組,明天上午十點,跟他磕到底!
哈殿臣一看:“行!都到這節骨眼了,你們要是撤了,這可不行,我得還添把火?”
“大哥,沒雞巴事兒!我們知道你擔心啥,也瞅明白這幫兄弟的心思——不就是怕咱坑裡頭,磕不過高大平,掰不過他那手腕子嘛!”他頓了頓,拍著胸脯說:“你聽我的,我哈殿臣不是吹牛逼,哥們兒朋友有的是,能幫我忙的人更多!咱做人向來敞亮,這點你放心。哥,你就瞧好,我這就找人,這事兒咱往死裡磕,保證萬無一失,你信不信?等著,我這就打電話!”
“啪”的一下,哈殿臣還真沒吹牛,這些年在道上混,確實交了不少人。
但話說回來,是不是真心實意的朋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哈殿臣腦瓜子好使,誰缺啥、誰想要啥,他門兒清——你過來幫我,我指定給你好處:缺錢的,我直接給你拿錢;好口娘們兒的,我給你找娘們兒;想在這地界插一杠子立旗,或者想做點生意的,我也知道咋幫你鋪路。
就見他掏出手機,“哐哐”地翻著號碼,琢磨著打給誰。
沒一會兒,他撥通了白城劉帥的電話。
這劉帥在白城那可是響當當的大哥,嘎嘎牛逼,跟劉占武倆人在當地的名氣,那是不分上下,老好使了。
這會兒劉帥正在自己的夜總會裡招待朋友,來的是黑龍江的一夥社會人,幾個人正圍著桌子喝酒呢。
聽見手機響,劉帥衝桌上的人擺了擺手:“鐵子,你們先喝著,我接個電話。”
說完就拿著手機走到一邊,按下了接聽鍵:“哎,哪位啊?”
電話那頭傳來哈殿臣的聲音:“帥哥,是我啊!”
劉帥愣了一下,罵道:“你他媽誰呀??
操!連我聲兒都聽不出來了?我…哈殿臣?”
劉帥趕緊笑:“哎呀,彆挑理啊!我這跟哥們兒正喝酒呢,喝得都差不多了,眼睛都花了,上午到現在人都沒醒酒,瞅啥都重影,也沒看清來電顯示。再說你這聲兒,要麼是電話有點失真,要麼就是我喝懵了,沒聽出來。”
哈殿臣沒敢多扯彆的,直接切入正題:“行了帥哥,咱不嘮這些沒用的了,我這兒真有點事兒,你看能不能幫老弟一把?”
劉帥一聽,爽快地說:“說吧老弟!咱哥們兒啥關係?跟我還客氣啥,你直接說咋回事兒!”
哈殿臣見劉帥痛快,也不繞彎子了:“那我就直摟說了!我跟高大平那小子整起來了,現在僵在這兒了!帥哥,這事兒無論如何你得幫兄弟一手,不然我真整不過高大平那家夥!”
劉帥在電話那頭一聽“高大平”仨字,心裡咯噔一下——他在白城也聽過高大平的名聲,那也是嘎嘎牛逼的人物,不是一般人能惹的。
他歎了口氣:“殿臣啊,你可真硬!也真能惹禍!這事兒可不小啊!”
劉帥琢磨了一會兒,又說:“殿臣,這事兒要是正經乾起來,一旦動手,整個鬆原,還有咱白城地區,指定都得知道!要不這麼著,我給高大平打個電話?雖然說我倆關係一般,但我說兩句話,他多少還能聽進去點。我從中間給你們斡旋斡旋,能不動手就儘量嘮嘮,實在不行再想彆的招,行不行?”
哈殿臣一聽劉帥想斡旋,趕緊打斷:“彆彆彆!帥哥,你先聽我跟你說咋回事,現在根本嘮不了了!”
他咽了口唾沫,語速加快:“你知道張家強吧?就是強哥!這回我跟他一起抻這頭兒,強哥說了,他表弟讓高大平那逼給剁了;咱這邊也沒閒著,把高大平小舅子李遠也給剁了——這梁子現在結死了,高大平那邊是不死不休,放話要把我和強哥趕出鬆原!”
“我跟強哥合計著,倆人湊一起乾他,有一定把握,但沒十足的底氣。帥哥,我跟你沒啥藏著掖著的,就有啥說啥。這事兒動靜肯定小不了,但你要是過來幫我,咱要是乾贏了,你想想——江南那片兒多大的蛋糕啊!憑啥所有好事兒都讓高大平一個人占著?他在這兒紮得跟鐵桶似的,針紮不進、水潑不出的,咱誰也撈不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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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殿臣話鋒一轉,開始拋誘餌:“我知道你一直想往鬆原這邊來,乾物流行業。帥哥,你聽我說,這事兒你要是幫兄弟辦了,把高大平乾倒,鬆原這地界,彆說物流了,不管你相中啥買賣,咱都能談!我今天在這兒說句狂話,也替強哥表個態——隻要乾倒高大平,整個鬆原的物流,全歸你!行不行,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