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哥在這兒琢磨了一會兒:按說正常情況,我到鬆原往那兒一站,這事兒基本就能擺平。
關鍵是張家強那邊給不給我麵子?是他不給,還是他手下的人不給?其實真不用帶這麼多兄弟去,但話說回來,有時候就得有點震懾力——啥叫震懾力,大夥兒心裡都明白。
他尋思完,先點了身邊幾個核心兄弟:春明、二弟、喜子、天龍、海波,還有老六。接著掏出電話,給陳海撥了過去:“海子,你這麼的,把你身邊的兄弟劃拉劃拉,到金海灘來找我,咱上趟外地,去鬆原。”賢哥開門見山。
“上鬆原?那家夥事兒用不用拿?”陳海問。
“帶著吧,帶上穩妥點。”賢哥說。
“行哥,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往你那兒走。”陳海應著,掛了電話。
賢哥反手又把電話打給二馬路的徐雷:“雷子,你是不是在遊戲廳呢?”
“對啊哥,我倆在這兒呢,咋了?要拿家夥事兒啊?”徐雷問。
“不用特意拿,先上金海灘來找我,咱去鬆原辦點事兒。”賢哥說。
“妥了哥!這就整!我現在就往你那兒走!”徐雷說完也掛了電話——連帶著徐雷身邊那倆兄弟,也一並叫上了。
這時候人也碼得差不多了,身邊的兄弟催了句:“哥,那走吧?”
賢哥點點頭,拿起大衣就準備下樓。
可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啪”的一聲門響,倆哥們兒晃晃悠悠地進來了——不是彆人,“哼哈二將”強子和老五。
賢哥一瞅他倆,笑著問:“強子、老五,你們咋來了?我要出門辦事兒,要不你倆先去南海洗浴等我?我去鬆原辦點事兒,辦完就回來。”
強子趕緊湊過來:“哥,你這話嘮的!咋的,是要乾仗去啊?要是乾仗,能不能帶上我倆?就算不打,到那邊幫著擺個事兒也行啊!大平在那邊出事兒了是不?大平上次在大安的時候,沒少幫咱哥倆,他有事兒咱能不去嗎?必須得去!”
賢哥一看他倆這股熱情勁兒,也沒再推辭:“行,那走吧。”
剛答應完,賢哥突然瞅著強子和老五,笑著逗了句:“操,強子、老五,你倆是不是又挎兜沒錢了?”
這話一出口,老五立馬就開始“演”了——他這演戲的本事在圈裡是出了名的,那可憐勁兒裝得,比真沒錢還像。
他拉著賢哥的胳膊,苦著臉說:“哥,你這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錢,就是有點緊巴。”
一邊說一邊掏兜,“啪”地一下,從兜裡掏出一遝子錢來。
可這一遝子錢,成色實在不咋地——有兩毛的、一毛的,還有泛紅的五毛票,一塊、兩塊的也混在裡頭,最大的票子就是五塊的。數了數,總共也就三十來塊錢,攥在手裡。
老五舉著這遝錢,還挺實在:“哥,你看,反正要是光棍日子,不出去跑騷,我跟強哥這三十來塊錢,撐個十天半拉月的,肯定夠了!”
賢哥瞅著老五那點小心思,又氣又笑:“你呀老五,這點雞巴心思全用在我身上了!趕緊把你那‘大票子’收起來,咱先出去辦事兒,等回來哥給你們拿!”
老五趕緊擺手:“哥,我可沒那意思!快走吧快走吧!”
一群人說說笑笑從屋裡出來,各自上了車,浩浩蕩蕩就往鬆原開。
喜子問:“賢哥,你到鬆原擺事兒,本身就有麵子,帶這麼多人乾啥?裡外裡一百多號,是不是有點多餘?”
賢哥沒直接回答,旁邊的春明倒先接了話:“你不懂!到外頭辦事兒,往那兒一站得有威懾力——不是說賢哥沒威懾力,關鍵是咱來幫高大平,得拿出態度!你自己來,和帶一百多兄弟來,高大平心裡能一樣嗎?肯定不一樣啊!後者他心裡得勁兒,覺得咱是真把他當兄弟,真來幫他撐場子!這就是社會,這就是江湖,講究的就是個麵兒和義氣!”
等車隊到了鬆原,直接奔著醫院去——高大平還在醫院養傷。
他一從病房窗戶瞅見樓下烏泱泱的人,還有熟悉的幾張臉,當時就激動得從床上坐起來,咧咧勾勾往樓下走。
離老遠就喊:“我操!賢哥!你咋帶這麼多人來!”
賢哥笑著迎上去,倆人使勁握了握手:“咋的?賢哥帶的人多了?就那倆逼玩意兒,還值得你這麼上火?真是給他們畫麵給多了!”
“不是賢哥,你是不知道這事兒多氣人!”高大平拉著賢哥,把前因後果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從跟張家強、哈殿臣起衝突,到對方找外援要火拚,說得明明白白。
賢哥聽完,點了根煙:“大平,我總覺得這點逼事兒犯不上真刀真槍。我給張家強打個電話,問問他啥意思,你看行不?”
高大平點點頭:“行!賢哥你要是想打,就打,這事兒我聽你的,不攔著!”
賢哥掏出電話,直接撥給張家強,電話一通就開門見山:“家強,我是小賢。我聽說你跟哈殿臣最近挺忙啊,又是找外援又是要火拚的,咋的?跟大平這是有多大仇啊,非得鬨這麼大動靜?”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張家強一聽是賢哥,語氣立馬軟了,但還是帶著委屈:“賢哥,你是不知道!這事兒不怪我們,是高大平有點太熊人了,真的!他那做法……”
賢哥聽張家強這麼說,趕緊打斷他:“家強,是是非非咱先不說,這種事兒在電話裡說不清楚,得見麵聊才透亮。我現在已經到鬆原了。”
“賢哥你到鬆原了?”張家強語氣明顯一愣。
“對,我跟大平在一塊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