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雲還不服:“行!劉京南,你這是要跟我撕破臉皮?”
“去你媽的!我撕不起?”倆人正吵得不可開交,悟東湊到劉京南跟前,拉著他胳膊說:“南、南哥,我來跟他嘮、嘮嘮。”
轉頭對著二雲,問:“認、認識我不?”二雲梗著脖子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是吧?”
悟東把胸脯一挺,“我他媽跟你說,我是三哥玉哥的兄弟!你他媽到廣州地界,就不打聽打聽?跟誰倆在這兒裝牛逼呢!再問你一句,你剛才說啥屁話?哥們兒,啥事兒差不多得了,我這兒還沒開乾呢?”
悟東這人雖說說話磕巴掛不上檔,但辦事兒賊利索。
話音剛落,他照著二雲的肩膀子砰就一槍!!跟著“哐當”一腳,直接把二雲踹了個屁股墩兒。
二雲帶來的二十來號兄弟全懵了——劉京南和燕飛的人早把他們用家夥頂住了,壓根沒人敢上前幫忙。
劉京南瞅了眼悟東,微微點了點頭,意思是見好就收。
悟東把加四往腰裡一揣,指著二雲罵:“就你這逼樣的,還雞巴混社會呢?操!趕緊滾雞巴犢子!瞅啥瞅?還等著送你們呐?”
二雲的小弟們見狀,趕緊七手八腳把二雲和倒在地上的葛春扶起來,灰溜溜地從包房裡退了出去,連大氣都不敢喘。
小東和李長柱在一旁看著,對三孩、寶玉,連帶著這個說話磕巴的悟東,都有了新認識。
彆看悟東平時吹牛逼響當當,說話還不利索,可真辦事兒的時候,下手一點兒不軟,嘎嘎利索,說動手就動手,完了還跟沒事兒人似的。
等二雲一夥人走了,悟東往沙發上一坐,招呼道:“接著整!”
劉京南擺了擺手,讓自己帶來的兄弟也都退出了包房。
這事兒明擺著——人家劉京南、悟東這幫人,壓根就沒把二雲那夥人放在眼裡。包房裡該吃吃該喝喝,連動都沒動地方。
咱再說說另一邊,朗銀海和鄒慶帶著七八個兄弟下了飛機,到機場門口一瞅,壓根沒人來接。
按說二雲指定得派兄弟來接他們,這情況太反常了。
鄒慶趕緊掏出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是二雲的小弟:“喂,哪位?”
鄒慶急著問:“二雲呢?讓二雲接電話!”
小弟支支吾吾地說:“我雲哥在手術室呢!”鄒慶一愣:“手術室?咋回事兒?”
“剛才我們去大富豪辦事兒,跟劉京南一夥人起衝突了,雲哥讓外地的社會拿家夥給打了!”小弟趕緊解釋,“我們現在在中山醫院呢!”
鄒慶掛了電話,臉都白了,郎銀海瞅著他問:“咋的了?”
鄒慶急道:“二雲他媽讓人給打了!走走走,趕緊過去看看,到底咋回事兒!”
倆人立馬攔了輛出租車,直奔中山醫院。
等鄒慶到了醫院,一瞅二雲那耷拉著的臉,就知道事兒沒辦成,二雲臉上指定掛不住了。
這時候二雲也從病房裡走出來了,一見鄒慶就沒好氣地罵:“你小子整的這雞巴事兒,可把我給坑慘了!”
鄒慶皺著眉問:“咋回事?那劉京南到底啥來頭?”
二雲歎著氣說:“劉京南是從哈爾濱過來的社會兒,在這邊挺雞巴有力度,下手也狠。可我沒想到啊,他居然跟小東、李長柱那夥人是一把連的!最要命的是,還有個雞巴磕巴的小子,說是啥廣州三哥玉哥的兄弟,我也沒太聽清具體名頭。那逼賊虎實,哐哐兩槍就給我和倆全乾趴下了,你說他媽邪乎不邪乎?”
鄒慶一聽,沒多廢話,“誇嚓”一下從包裡拽出十萬塊現金——那時候鄒慶有錢,真不差這倆錢兒,“啪”地一下就把錢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扔:“二雲,對不住了,這事兒給你和葛春兒添麻煩了。這十萬塊你們拿著,先好好養傷。”
二雲趕緊擺手:“哎,慶哥,你這是乾啥?錢我們不能要!”
鄒慶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著拿著,彆墨跡。我再研究研究,看看咋能把這口氣給出了。”
咱說實話,人到哪兒都得有朋友,鄒慶敢這麼硬氣,不是沒道理的。
有人可能會說,那不還有二雲嗎?二雲不也讓人給放倒了,沒好使嗎?那你就不知道了,鄒慶他們在這邊不光是倒騰小快樂,還乾走私水車的買賣,路子野。
他在深圳還有個硬茬兄弟,雖說歲數不大,但在深圳賊拉牛逼,尤其是在寶安區,那是嘎嘎有名,這人就是陳永森,外號“老哥”。
鄒慶當場就掏出手機給陳永森打了過去,電話剛通,那邊就傳來陳永森的聲音:“哎,哪位啊?”
鄒慶笑著說:“永森兄弟,是我,鄒慶。”
陳永森一聽立馬熱乎起來:“哎喲,慶哥!你咋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到深圳來了?”鄒慶說:“還真讓你說著了,我這剛到深圳。”
陳永森立馬道:“那你咋不早吱聲呢?我去接你啊!你現在擱哪兒呢?我立馬過去!”
鄒慶話鋒一轉:“永森,我找你是有事兒想麻煩你。”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陳永森爽快地說:“慶哥你說,啥事兒?隻要我能辦的,指定不含糊!”
鄒慶就說:“我一個兄弟在北京讓人給打了,我本來想找機會報仇,結果那仇人跑到深圳來了。我讓二雲他們去辦這事兒,你認識二雲不?就是北京幫的那個。”
陳永森應道:“知道知道,咋了?”
鄒慶接著說:“二雲去了沒辦成,跟這邊的社會兒撞上了。對方領頭的叫劉京南,是黑龍江過來的,二雲就是跟他們整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