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老五手裡的槍“哐當”一抬,嘴裡罵罵咧咧的:“你媽的!王東來!!
這一眼瞅過去,褲襠裡那點玩意兒跟沒長似的!
王東來,都說你小夥長得挺精神,夠用!可唯獨你褲襠裡這玩意兒,他媽長得也太小了點吧?”
老五接著瞪著眼罵:“你說你是不是個小雞巴崽子?連他媽牙簽兒都不如,還好意思出來又嫖又賭?趕緊給我起來!
哎,哥們兒,不管咋說,你可千萬彆亂來啊!我跟你說,你可彆他媽犯渾!我跟你說,我爸可是咱盤錦工分區的老大,你知道不?”
“我去你媽的吧!”老五壓根不吃這一套,“你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純屬找揍!”
話音剛落,“啪啪”兩槍就響了。
眼瞅著那王東來大腿上的肉“噗嗤”一下就飛出去一大塊,疼得他“哎呀哇”地直叫喚,聲音都劈了。
這時候,老六還有徐雷他們開著車“嘎吱”一下就停過來了,老遠就喊:“五哥!五哥!趕緊的,先把人整車上!這地方人太多,彆他媽讓人看著了,快快快!”
幾個人上手,七手八腳地把那小子往車頂上一扔,開車就往盤錦外頭跑。
出了城全是老稻田,這時候可是冬天啊,天寒地凍的。
那小子光個大腚,能不冷嗎?車一停,幾個人把他從車頂上拽下來,剛一落地,他就凍得“哆哆嗦嗦”的,站都站不穩——大腿上少了一大塊肉,小腿肚子也讓給打豁開了,疼都疼懵了,“啪嚓”一下就跪地上了。
老五一瞅,又罵:“你媽的!我沒讓你跪,你倒先跪上了?
哥們兒,這麼說吧,你打我兩槍,之前的事兒也算是扯平了,差不多得了唄?我還是那句話,你真把這事兒鬨大了,對誰都沒好處,咱得談兒啊!”
老五一聽就樂了,冷笑一聲:“談事兒?你他媽也太不了解我了!你沒從徐大偉那兒打聽打聽?我跟我強哥是乾啥的?我倆他媽就是精神病!你見過精神病怕事兒的嗎?”
王東來沒轍了,隻能放軟話:“那不管咋說,哥們兒,我都這樣了,你還想咋地?
我這人最他媽講理,向來是一報還一報。你看我來這兒,熊你錢了嗎?訛你錢了嗎?沒有吧?”
“把孫國明給我拽出來!”
這頭立馬過去,從車後備箱裡把孫國明也拖了出來——孫國明也凍得直打哆嗦,臉都白了。
老五一指孫國明,罵道:“你媽的!給我跪下!你也給我跪這兒!”
孫國明不敢不聽,“哐當”一下就跪地上了,膝蓋磕在凍硬的地上,疼得他一咧嘴。
老五蹲下來,盯著王東來:“這麼的,當初你拿煙頭子懟我舌頭,現在我懟回去,沒毛病吧?我懟完你,立馬就走,不跟你多廢話。”
王東來心裡犯怵,可也隻能硬撐著,手還比劃著想求饒:“哥們兒,不是我……我那時候不是……”
老五根本不聽他解釋。王東來心裡也琢磨開了:媽的,腿都讓人崩成這樣了,還差這煙頭子燙舌頭一下?趕緊讓他燙完走了拉倒,等以後有機會,看我他媽咋收拾他!想明白這點,他也咬牙不吭聲了,就等著老五動手。
這邊小四兒、大猛這幫兄弟呼啦啦圍上來,抄起根棍子,“哢嗒”一下就把王東來的嘴撬開了,另一個人伸手揪住他的舌頭,“吧嗒”一拽就拉了出來。
王東來抬眼一瞅,見老五走過來,他那眼神裡全是驚恐,嚇得身子都抖了。
旁邊有的老哥納悶兒:“哎不對啊,他不都知道老五要懟他兩下子嗎?咋還嚇成這樣?”
咱說——老五手裡拿的根本不是普通煙!那是根老大的雪茄,早就點著了,一抽起來“呼呼”的,煙冒得跟煙囪似的。
王東來嚇得魂兒都飛了,使勁兒把舌頭往回縮,嘴裡直嚷嚷:“哥!哥!彆這麼整啊!這麼整他媽要出人命啊!我當初就拿小煙頭子懟你,你咋拿雪茄燒我啊!”
老五一瞪眼,罵道:“你媽的!我這人最講理,講的就是一報還一報!你聽沒聽懂?這雪茄不是煙是啥?是煙不就得了?你拿煙頭子懟我,我就拿煙頭子還你!來,把他舌頭再拽出來!”
“彆彆彆!”王東來還想掙紮,可兄弟們哪給他機會,上去一把就把他的舌頭又薅了出來。
老五拿著雪茄的煙頭子,“啪”地就按了上去,隻聽“刺啦刺啦”的響,那味兒一下就散開來。
大夥兒都能想明白,一根雪茄的煙頭子懟滅了,那舌頭得啥樣?燒得又焦又爛,不成樣子。
當初王東來拿煙頭子懟了老五六七下,這會兒老五直接拿雪茄懟了他六根——這舌頭哪兒還能要?王東來疼得直接懵了,當場就昏了過去。
旁邊的孫國明看得臉都白了,趕緊拿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己,連舌頭都跟著發緊。
老五一瞅他這模樣,罵道:“你媽的!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捂嘴乾啥?”
孫國明嚇得趕緊把手放了下來,連大氣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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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老六、大猛幾個人湊過來,勸道:“五哥,差不多得了,事兒咱也辦完了,走吧。”
老五一揮手,衝李強他們說:“走!”幾個人轉身就上了車,一腳油門就沒影了。
他們一走,孫國明哪兒還敢耽擱,趕緊找人把王東來抬上車,往醫院送。
另一邊,王東來他爸也接到了信兒——他可是盤錦溝分區的人,溝分區歸沈陽工區管,在當地也算有頭有臉的。
一聽說兒子讓人整成這樣,王東來他爸氣得火冒三丈,指著底下人就問:“人呢?那幫人跑哪兒去了?我兒子讓人整成這逼樣,他們跑哪兒去了?”
底下人趕緊回話:“聽說是往長春跑了,他們開的車是長春的牌照。”
王東來他爸咬著牙琢磨了一會兒,心裡有了主意——在道上混,誰還沒幾個把兄弟、鐵哥們兒?
他直接拿起電話,撥給了沈陽溝區306旅的旅長何慶森。
他倆那關係,說是“一把連”都不為過,除了媳婦兒不一塊兒睡,剩下的事兒幾乎都一起乾,鐵到沒話說。
電話“嘎巴”一下就通了,王東來他爸把兒子讓人打的事兒一五一十學了一遍。
何慶森一聽:“咋的?敢把東來整成這樣?你彆著急,沒事兒沒事兒!我現在就讓人去堵他們!你放心,他們跑不了——回長春肯定得走沈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