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接著說:“你那倆朋友,李強和老五,都在大院門口等著呢。你跟我走,去你爸那兒——你爸為了你的事兒,都快急瘋了!”說著就拽著李常林往外走,直接往李叔那兒去了。
至於李叔跟韓軍在那兒喝酒嘮嗑的事兒,咱就不多說了,跟咱這故事主線沒關係,省得跑偏。
咱接著說李常林——他一到地方,就趕緊給賢哥打電話:“哥,事兒搞定了!李強、老五還有老六他們都往長春回了,我打電話跟你說一聲,讓你放心!”
賢哥在電話裡一聽,趕緊說:“常林啊,這哥可欠你大人情了!”
李常林笑著說:“哥,你跟我嘮這乾啥?都是哥們兒!這麼的,過兩天我回長春,把雪鬆找出來,咱哥幾個聚聚,喝點酒!”
“行!你回來一定給我打電話!”
賢哥趕緊應著,倆人又聊了兩句,才“嘎巴”一下掛了電話。
這哥們兒之間的友誼,有時候就這麼簡單,幫了忙不圖啥,就圖個心裡痛快。
這邊李強和老五回了長春,也跟賢哥寒暄了一番,把盤錦的事兒前前後後說了一遍——事兒都辦完了,也徹底把王東來給乾服了,讓他不敢再找事兒。
倆人謝過賢哥和幫忙的兄弟,就開著車奔榆樹去了。
再說榆樹局子裡的徐大偉,這些天那是天天忐忑不安,心裡頭總跟揣著塊石頭似的——他知道這事兒沒徹底完,李強和老五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太了解李強老五的性格了,跟彆人不一樣:你要是跟好人講道理,那還行;可跟他倆,你得先琢磨琢磨——他們不跟你按常理出牌,能明白不?
徐大偉心裡知道:“他倆可不管啥理不理的,說不定先把你打一頓,打完了再跟你說‘理’。那我這不純純吃大虧了嗎?”
所以他這些天一直沒敢放鬆,樓底下天天馬著不少老弟,連路口都得站兩三個,還特意叮囑:“看見李強老五的車,立馬給我打電話!聽沒聽見?”
底下的人趕緊應:“放心吧偉哥,知道了!”
這時間段,徐大偉天天心裡頭七上八下的。
但是說實話,徐大偉是真他媽冤呐!!李強老五這倆活爹,那真是他天生的冤家!
但這隻是徐大偉的一廂情願,李強老五這回回來真就沒理他!!
但是這個事兒指定是個導火索,李強老五早晚在徐大偉身上,還得拉那麼幾刀!!彆的不說,錢遭罪唄!!這事到這就先告一段落了!!
今天這故事,咱從哪兒嘮起呢?之前咱嘮賢哥的江湖事兒,有陣子了,一直都是圍著賢哥的主角光環轉,從他的角度講長春那片兒的社會風雲。
但咱說實話,像賢哥這樣的,擱當年也好,擱現在也罷,那絕對是鳳毛麟角。
為啥這麼說?咱先琢磨琢磨“流氓”倆字兒,從字麵兒上看就不是啥好詞兒。
這幫人咋活著?收入來源、生活路子,說白了就是欺行霸市,欺負那些老實巴交的,自己不乾活還想撈好處,純純的不勞而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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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我一直覺得,賢哥不算啥社會人,他是真真正正的江湖人。
那今兒個咱就先不聊賢哥,聊聊長春那幫實打實的流氓,看看有沒有乾缺德事兒乾到極致的!!
——那必須有!今兒咱就說一個長春的社會老炮兒,這主兒姓劉,叫劉衛東,那真是地道的流氓,沒跑兒。
劉衛東是1956年生的,跟趙三兒趙紅林——就是我三哥,倆人同歲。
他家在哪兒呢?長春市南關區東三馬路遊樂宮後頭,原來那片兒有一趟小平房,他家就擱那兒住。
家裡條件老雞巴差啦!他媽沒工作,就靠他爹一個人掙錢養家。
他爹在哪兒上班?海院照相館,乾啥活兒呢?就是在暗房裡洗照片,洗那些膠卷兒。一家子人,全指望他爹那點工資過日子。
咱再說說他家這人口,啥叫“一大家子”?
劉衛東是老大,底下還有倆弟弟,老二叫劉衛紅,老三叫劉衛國。
本來這家庭就不富裕,還一下生了仨,全是帶把兒的。
這話咱也不能賴他爹媽,擱那個年代,誰家不是這麼過來的?
那會兒哪有現在這麼多休閒娛樂的玩意兒啊?現在多好,想唱歌去ktv,想耍耍就掏手機,玩會兒qq遊戲,或者聽聽故事、看看電影,咋舒坦咋來。
可當年呢?能認字兒的都少,給張報紙都讀不下來,更彆說彆的了。
尤其到了晚上,哪兒有啥娛樂活動?不就是跟媳婦兒一塊兒上炕睡覺,就這點事兒。
所以那會兒計劃生育也沒咋落實好,那孩子可不就左一個右一個地來嘛,你看劉衛東家,一下就生了仨小子,多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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