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後的人群早已將彼此之間的所有空隙填滿,任前麵的人再怎麼往後縮也動彈不了半分,隻有胸腔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是被擠的,也是被嚇的。
“大人!就是他!我不是自殺的!我不是自殺的!是他!是他慫恿的我!是他讓我給那蛇妖當做口糧換他健康的!是他!大人!帶他下去吧!帶他去受罰吧!我不該受罰啊!”
另一邊的鬼魂已經抓住了一個在混亂中被推到自己身前的村民,因怨氣愈加濃重而變得又長又尖的指甲深深地紮進了村民的胳膊,痛得村民尖叫不斷。
他本來想直接殺了那村民給自己做替身,但捆著他的鎖魂鏈限製了他的行動與能力,讓他不能徹底化成厲鬼也不能殺害活人,於是他隻能求控製著鎖魂鏈的黑白無常給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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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條胳膊已經又痛又冷得沒了知覺的村民,以為黑白無常真的會因鬼魂的話鎖了自己的命,立即開始掙紮爭辯,哪怕已經被嚇得結結巴巴、口齒不清。
“胡、胡說!你、你胡、胡說!黑、黑白、大人!神、神仙!他、他就、就是自殺啊!我我我、我是他的親舅、舅舅,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害、害他啊!我冤、我冤枉啊——”
“什麼蛇神!什麼女媧的後裔!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都是妖怪!你們逼我以身飼蛇不得超生,我也要你們不得好死!我要把我在地獄受到的所有傷害,讓你們百倍奉還!”
……
鬼魂們因被判受刑幾百年後才能投胎,且投胎隻能投在畜生道不得為人的判罰早就崩潰了,而蜦靈村的村民們也被這些被他們共同忽悠獻祭的亡魂嚇得要神誌不清了。
可雙方都對峙這麼久了,居然還是沒有吐出一句有用的。
嘖……
靠著靈敏的貓耳在走廊上聽牆角的朏朏,斜靠在牆上背對著靜芸偷摸吃著糖果,雖然覺得聽裡頭掐架有意思,但聽久了也就厭倦了,開始覺得裡頭磨嘰。
畢竟他這樣靈敏的耳朵,本來就受不住這些狂亂的尖叫。
假裝不知道朏朏在偷吃糖果的靜芸在將蜦靈村那些被迫獻祭的村民亡魂召來後就找警員要了一個小本子,輕聲教著程涉川怎麼畫《招魂符》,怎麼念《招魂咒》。
驀然感覺到朏朏的心情急轉直下覺得無聊煩躁了,便將小本子翻了一頁,和水筆一起遞給了程涉川。
“你畫一下,再把《招魂咒》默寫一遍。”
有認真學習的程涉川利落接過小本子和筆,信心滿滿地應了一聲“是”。
靜芸垂眸看著程涉川一筆一劃畫出《招魂符》的同時,默默與朏朏建立了心靈感應。
“他們還是沒被逼到絕路上,你可以進去添一把火,引導一下他們該怎麼做。”
“冥府中不是沒有日夜,那些鬼魂也到底不是冥府中的鬼差,他們不知道——冥府與人間的時間流速,是不同的。”
這要是知道了……
朏朏立即明白了靜芸所給的提示,咬碎嘴裡的水果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通風管道,壞笑著湊近了身前守門的軍人。
“待會兒給我開個門,也不用開太大,一個幾厘米的小縫就夠了。”
雖然不知道這位女士為什麼突然要他們幫忙給她開一下休息室的門,但既然朏朏是跟著靜芸這位“九州非自然事件調查局”的局長來的,守門軍人便沒有猶豫,點了點頭。
也是在守門軍人點頭動作完成的那一刻,朏朏當著兩名守門軍人的麵,幻化回了原形,看得兩名守門軍人不禁瞪大了雙眼。
不過吃驚歸吃驚,剛剛答應了朏朏幫他開門的守門軍人在朏朏邁著貓步走到休息室大門前時,立即幫幻化成白貓不方便開門的朏朏稍稍打開了幾厘米的門縫。
而看著十分富態的朏朏就這麼悠閒地搖著毛茸茸的大尾巴,從門縫中走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大門很快就被再次合上了,如窗邊短暫出現的微光一樣,乍現後又歸於昏暗。
不論是休息室內受犀角香化成實體的鬼魂,還是被嚇得亂喊亂叫的蜦靈村村民們,都沒有發覺這休息室內多了一隻大白貓。
但攥著鎖魂鏈控製著鬼魂行動範圍的黑白無常知道——他們小姑奶奶身邊的朏大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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