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權王起勢,選的是外強中乾的魯王,這才一路連勝,在短短一年間,掌有了九郡之地。
而他們裴氏卻選的是最初亂世的蠻族,蠻族有連掌管朝廷禁軍的溫氏都奈何不得的強勢騎兵,又怎麼能贏?
想到這裡裴菱悖抬眼,揮退行暗事的竇駭,喚手下心腹文武進來商議事情。
“之前是我想錯了。”手下心腹文武到齊後,裴菱悖道。
“主公?何事您想錯了?”裴菱悖手下大將鄧積問。
“不該一上來就與蠻王為敵的。”
謀士海淵道:“非是我方要與蠻王為敵,而是這小蠻王首先便對我們出了手,我們不得不還手自保罷了。”
裴菱悖道:“所以我們陷入了思維誤區,不該一上來就與小蠻王吳踅對著乾的,應該想著先如何壯大勢力,等勢力壯大後,再去收拾這小蠻王。”
裴菱悖這話,讓殿中的文武都聽住了。
裴菱悖繼續道:“權王起勢於離仙郡,與齊氏比鄰,當時在勢弱時,即便是與齊氏有奪弟之仇,都一直隱忍而不發,與當時掌管齊氏勢力的符驍交好,讓其成為暗下同盟,再去攻打稍微弱勢的魯王,是多麼的高明之舉?”
謀士海淵終於聽出來裴菱悖的言下之意,道:“您的意思是.......我們可暫先與小蠻王交好,去攻打彆方勢力?”
“嗯。”裴菱悖頷首。
另一名謀士道:“隻怕難。便是我方能忍下那小蠻王與我方的血仇,與那他交好,那小蠻王也不會願意與我方交好止戰的。”
謀士海淵亦是道:“有之前溫氏這前車之鑒,便是我方伏做小,那小蠻王也篤定我方會蟄伏反擊,是不會給我方機會發展的。”
大將鄧積在這時道:“倒也不必與那小蠻王交好,隻要我們現在去轉攻彆方,那小蠻王看我方可以為他手中之劍,也不會想耗費兵力來攻打我們的。”
謀士海淵頓時想到了那齊氏現在去攻晉州,權軍那邊對他們的攻勢都放緩了速度的事。
權王做的什麼打算,明眼人都看的明白。
無非是打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打算。
新皇城內畢竟有“朝廷”,權王這即將繼位之主,自然是不能打著進去的,但不打著進去,那晉州她說了又不算,如何敢就這麼進去?
那豈不是羊入虎口?所以權王到現在都沒有接旨進新皇城登基。
若是有彆方勢力去為她打進新皇城,她何樂而不為?也算解了她眼下困境。
弄不好之後,權王還可以支援新皇城為由,名正言順的帶兵打進新皇城。
齊氏以這種方式謀得了喘息之機,他們自然也可效仿。
局勢永遠大於恩怨。
合格的上位者,是不會因為恩怨,而放棄有利於自己的局勢的。
海淵道:“我們去攻........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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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菱悖頷首,沉聲道:“那葛夫人生擒了我父,我豈能忍!”
大將鄧積當即出列抱拳道:“積但憑主公所遣!”
“我等願為主公所遣!”
翌日,裴菱悖便帶兵出了東州州城,過薄鴦郡,親征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