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長大了,心性必須得磨煉。
但身份使然,遲遲怎麼也不會從彆人那裡被“磨”,那來“磨”她心性的人,就隻有陛下。
他再心疼.....也支持陛下。
符驍就這麼在獸園呆了半日,直到聽到林元初受完罰被抬回承誌殿,這才去探望寶貝女兒。
“君父.....”
被林知皇罰林元初還能忍,看到符驍,林元初眼眶就紅了。
符驍一看女兒紅了眼眶,心都被揪起了,忙去查看林元初背部的傷:“很疼?”
“嗯。”在爹麵前,林元初也沒有故作堅強,大大方方的就承認自己這會確實疼。
符驍大掌輕撫林元初的發頂,啞聲問:“可怪你母皇?”
林元初搖頭:“我確實做錯事了。”
“可知此次錯在哪兒了?”
“知道。”林元初低落:“但我還是傷心。”
雖然林元初知道林知皇是母也是君,但在被她毫不留情的狠罰時,還是覺得難過。
“你母皇是愛你的。”符驍自然知道林元初在傷心什麼,林元初對林知皇有多麼的敬仰崇拜,他更知道,細細的開導起女兒。
“但我似乎讓母皇失望了。”
“隻要是人就會犯錯,我與你母皇年輕時也犯過錯,隻要不一錯再錯,會從錯中取智,就是善。你母皇豈會因此事對你失望?”
“當真?”蔫頭巴腦的林元初瞬間有了精神。
身上的傷雖然疼,但林元初更怕的是林知皇對她失望。
“自然真。”
“太好了,之後我會好好做的!”
林元初被慈父安慰了一番,瞬間恢複了以往的活力,好好的在宮內養了半月的傷,便又頂著“符遲”的身份去了守山書院。
林者雲知道乖孫傷好後又被林知皇送走了,立即跑到林知皇跟前鬨騰了一通,最後還是被太後裴菱雪提著耳朵給製服走的。
“康展硯與呂衙,你從守山書院調離了?”符驍剝著橘子問林知皇。
林知皇見符驍剝橘子,笑問:“聰庭怎知道的?”
“這兩人已然與遲遲明局,若不調離,你怎會讓遲遲再去那上學?”
“知我者,聰庭也。”林知皇向符驍傾覆過去,將橘瓣放到符驍唇上,重溫了一遍帶著昔日味道的吻。
符驍......自然來者不拒,一吻畢,方才道:“這是白日,不可宣淫。”
林知皇又放了一瓣橘在符驍唇上,意味深長道:“那就晚上宣。”
夜幕方才降臨,景乾殿便春情槐花綻,暖香騰樂。
符驍想,自從與身上人成婚後,這日子,美夢也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