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及利庭帝國的金斯利公爵與沙比利公爵,真因金礦對上了!”
坐在王座上的伊莎貝拉收到消息開心地擊掌,看向幕僚齊冠首:“你真是太聰明了,總是算無遺策!若本王這次能順利打下及利庭帝國,定要厚賞你!”
來了近十年,齊冠首早已熟悉這裡的語言,聞言淡淡道:“您已將我的生活起居提到了與您相同的水平,這已經夠了,爵位與金銀非我所欲。”
自從伊莎貝拉四年前在齊冠首的輔佐下成為巔亞利國的女王,於用人一道,就越發有了心得。
下麵人有功,一定得賞,這不僅是賞給被賞人的,更是賞給追隨她的那些人看的。
如今她坐穩了巔亞利國,想向外擴張攻打他國領地,手下心腹文武就得都跟著她一條心。
在一眾得用人之中,齊冠首是外族人,在這裡更沒有親朋家族,天然的孤臣,身家性命以及富貴全部係於她身,所以伊莎貝拉用他用的最是安心。
齊冠首不喜錢權,那就送他喜歡的。
“本王知道你不重物欲,但有功之人不得不賞,這樣吧,本王去信一封,為你在林帝麵前說說情,讓你回故土探親一趟?”
齊冠首聞言微怔,倒確實動心了:“那就勞煩您了。”
之後伊莎貝拉又招來手下一眾幕僚,與齊冠首細聊完攻打利庭帝國的戰策,此會一直聊到了晚飯時間,伊莎貝拉欣然邀請一眾幕僚一同用膳。
一眾幕僚被女王伊莎貝拉邀請共進晚宴很是高興,唯有齊冠首依舊獨來獨往,客氣的婉拒,回了自己所居的城堡。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何況是在權力中心。齊冠首一走,留下來陪伊莎貝拉共進晚宴的一眾幕僚,就紛紛在他麵前上起了齊冠首的眼藥。
“女王陛下,這奣國人委實太過高傲,似乎未將您放在眼裡!”
“是啊!我們與奣國貿易往來,乃平等結交,這奣國人莫不是以為我國是他們的附屬國?這才在你麵前這般趾高氣揚?”
“女王陛下,您是否太過重用這外國人了?”
伊莎貝拉放下手中的刀叉,餐桌上頓時安靜下來。
“奣國林帝乃本王救命恩人,這些年來更是與我國友好貿易,你們,不可對林帝不敬!”
“是!是!是!”
伊莎貝拉威嚴的掃視餐桌上的眾人:“在讓本王聽到有隨意議論林帝者,殺!”
“是!”
眾人齊聲應是後,伊莎貝拉麵色才緩和下來,有一紅頭發的年輕伯爵見她臉色緩和,繼續說齊冠首:“女王陛下,方才是我等言語過激了,林帝偉大且仁善,我們心中隻有敬服與尊敬,但林帝是林帝,齊大秘是齊大秘,此人智計無雙,又了無牽掛,不得不防啊!“
伊莎貝拉對這紅頭發的伯爵也極為重用,聽他這麼說,問:“齊大秘手中的權力皆來源於本王,本王何須防他?”
紅頭發伯爵搖頭:“您隻要在,自然可壓服,但您若在戰爭中有個三長兩短,他作為您的大秘書,誰能壓的住他?”
伊莎貝拉高深莫測一笑:“本王都走了,他自然也不能再活著。”
紅頭發伯爵還要再說,身邊的年長公爵拉了他一下,小聲道:“你以為女王陛下為何會重用那隻有一隻手的秋嵐·齊,封其侯爵,並讓她負責西爾第邊境的防務?”
紅頭發伯爵一愣,小聲回問:“聽說那是齊大秘的妹妹,我就是因為最近她成為了侯爵才擔心的,這兄妹倆一個有權一個有兵有地,若是串聯起來.......我豈能不提醒女王陛下?”
“那你就擔心錯了,這兩兄妹是仇人,那秋嵐·齊是從大海那邊過來追殺這位齊大秘的。女王陛下會扶持她起來,就是對齊大秘的製衡。”
“啊?”
年長的公爵對紅頭發伯爵耳語解惑道:“那位西爾第侯爵每年都會來刺殺齊大秘幾次,是女王陛下護著才一直平安無事。如今齊大秘的權柄皆來自女王陛下,手下並無軍隊和領地,女王陛下才是他的庇護,若女王陛下不在了........那位西爾第侯爵恨這位齊大秘入骨,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紅頭發伯爵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女王陛下果然深謀遠慮!”
.......
“主人今日心情似乎不錯?”殘垣見齊冠首一回來就在莊園裡練琴,開心地端著茶水過來。
“嗯。”齊冠首收指,端起茶盞淺酌。
“是有什麼好事?”殘垣見齊冠首理會他,一個勁的想讓齊冠首多說點話。
齊冠首最近越發沉默,殘垣從小照顧齊冠首的起居,實在是擔心他。
“我可能在不久之後.....可回去一趟見見兩位師父。”齊冠首淡漠的眉眼柔和開來,
殘垣一聽狂喜:“那太好了,恭喜主人!這裡都是異國人,您在這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若能回去一趟,您再帶幾個人過來也是好的。”
齊冠首當初來時,並不想帶人陪他一起來吃苦,奈何殘垣與紅纏從小伺候齊冠首,哪放心他一人遠走他鄉,是以死相逼才跟上的。
到了這裡後,殘垣不止一次慶幸當初的堅持,這裡......若無他們陪著,主人......該會如何的孤苦?
主人隻是少情,並非完全無情,在這海外異地待久了......他真怕......
齊冠首並不知殘垣心中所想,淡聲道:“為何要帶他人過來這處?我並不用人陪。”
齊冠首話聲還未落,正在為他上茶點的洋管家突然發難,拳中藏針向齊冠首麵門襲來。
“主人!”
齊冠首身體都沒有離開椅子,仰身後傾避開突襲,同時抬手打開洋管家藏有毒針的拳。
就這一下,殘垣也到了,都不用齊冠首再出手,殘垣就將洋管家給反手壓到了地上,卸了他拳縫間的毒針。
“彆傷他,是中了催眠。”齊冠首淡聲製止殘垣。
“是齊四娘子?她真是不死心!”殘垣惱怒的一手刀打暈還在掙紮的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