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喊得熱鬨,卻沒有人注意到,此時大廳門口,一個青年正笑嗬嗬的看著這一切。
仿佛在看著一群小醜演著一場鬨劇一樣。
“二叔,洪不會就這麼被趕出東北吧?”秦雨汐竟然有些擔心的問道。
還不待秦步陽回答,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卻是傳入了眾人的耳朵。
“喲,氣氛這麼熱烈啊!訂婚比結婚還熱鬨。”
一句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卻極有穿透力,直接打破了大廳中的呐喊聲。
呐喊聲漸漸停了下來,眾人都轉頭望了過去。
隻見一個身穿黑色中華立領中山裝,外披一件黑色貂領大風衣的青年一步一步走進了宴會大廳。
有些人就驚訝了。他們見過,這人正是洪幫送行隊伍最前麵的那人。隻是胸前的白花不見了。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莫其峰大聲喝斥道。大廳中還是有好多人沒見過阿東。
張鬆也是疑惑的看向阿東,這身裝束似乎是洪幫送行隊伍的裝束。可這人又是誰?
不過,看清阿東的那一刻,張鬆愣住了。他想起來了。這個家夥不就是去興隆武館踢館的領頭人嗎?
“是你?”張鬆看著阿東,也是疑惑起來。
秦雨汐看到阿東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這家夥怎麼來了?阿東在大街上的話,她聽著可是賊過癮。一下子就記住了阿東的樣子。
可惜,張鬆那時離得遠,並沒有看清阿東的樣子。
“張大少記性不錯。看來是記得我啊。”阿東笑著道。
“哼,我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記得。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張大少這就不對了吧。伸手不打送禮人。這麼好的日子,你怎麼能往外攆人呢。”
“你他媽的誰啊,送的禮在哪呢?”莫其峰看著兩手空空的阿東叫囂道。
阿東衝他一笑,然後抬起手一指大廳中內的那口鐘。
嘎——
所有人都愣住了。那鐘是你送的?
陳東,這家夥是陳東!
草,洪幫幫主原來這麼年輕嗎?
秦雨汐看著陳東也來了興趣。沒想到,這家夥竟是陳東。
她之前也不認為洪幫幫主是個年輕人。
給人家送鐘,還敢一個人來?膽子不小啊。看來,洪幫是夠狂的,從陳東的表現就看出來了。
台上的納蘭如玉,在阿東步入大廳的那一刻起,眼裡竟然一陣錯愕。她一眼就認出了陳東,眼光冰冷了起來,死死的盯著他。
這是一個她五年來一直想忘掉卻怎麼也忘不掉的男人。是心中一直痛恨的男人。是一個在她心中種下了永遠傷痛的男人。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搖身一變,竟然成了洪幫的幫主。
“你是陳東?”張鬆也是震驚,目光一冷,轉而無比憤怒,瞪著陳東吼道:“你竟然還敢一個人來?”
“怎麼?張家的訂婚宴來不得?這又不是刑場。”阿東說著話,腳步卻是不停。
“這裡不歡迎你,帶著你的禮物給我滾!”若這裡不是自己的訂婚宴,他恨不得現在就活剮了阿東。
“我能來是你的榮幸,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感謝你媽!難道我要感謝你給我送鐘!?”張鬆憤怒至極,瞪著阿東,眼睛要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