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地下勢力間的較量,沒有硝煙的餘燼,隻有冰冷的刀鋒和無聲的誓言。
然而,即便是在這黑暗的角落,也存在著一種隱秘的規則,一種對這場戰鬥結束後和平的尊重。
就在這血染地城市之間,他們卻默契地執行著一項無人明言的約定。
撤退的隊伍中,有人默默地撿起地上的武器,有人隨手擦拭著路過的血跡,還有人抬起死傷者,迅速消失在城市中。
這一夜,黃河北岸的拚殺,如同一曲悲壯的交響樂,終在淩晨的寂靜中落幕。而那打掃戰場的身影,則是這曲終人散後,最動人的注腳。
雙方人馬消失後,城市又恢複了安靜,仿佛那場大戰不曾發生過一般。
不待東方破曉,城市環衛的灑水車開始出動,清洗著城市的汙垢。
與濟源城相臨的焦作城,此時也是戰鬥的如火如荼。中原大地,黃河北岸,一片烽火硝煙。
通化虎被帶到了豫魯交界的聊城一處駐地,這裡,外圍駐紮著洪幫數萬人,而中間,竟然是一個臨時的戰地醫院。
通化虎得到了喘息的機會,說了一句“謝鐵衛搭救。”便被人抬走治傷去了。
“娘的,我們的戰將這麼弱了嗎?”三人中的一人開口不服的道。
“真想親自上去乾一架,幫主竟然讓我們堂堂鐵衛營當救護大隊。”又一人開口埋怨。
“彆廢話!趕緊去巡邏,戰鬥級彆的不容有失。”那位攔住沙揚的男人開口。
二人連忙恭敬道“是統領。”
然後轉身再次離去。
洪幫鐵衛,暫不說表。但他們負責的,就是在戰場上來回巡邏,隻負責救下傷員,不負責參戰。
估計人間天堂根本不會想到,洪幫竟然準備的如此充分。
紅日初升。人們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似乎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隻是空氣中淡淡的血氣,似乎昭示著夜晚一定發生了什麼。
在城市的至高點,豪華的頂層房間內,四五個男人圍坐在精致的沙發上,他們的麵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深沉,氣氛中透露著嚴肅與緊張。
其中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三角眼深邃,目光如炬,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室內的沉默“我們剛一接觸,洪幫的勇猛就顯露無疑。在這樣不利的時局下長途奔襲,我們的處境並不樂觀。”
他旁邊的青年,大約二十多歲,麵容堅毅,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他反駁道“有什麼可怕的?隻要我們在中原站穩腳跟,就有休整的機會。洪幫再強大,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我們的人大多出身軍伍,組織性、紀律性,以及個人能力,都不是他們可以比擬的。”
這位青年名叫宇文閣,來自京城的宇文家族,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與驕傲。
納蘭英,那位三角眼的男子,他冷靜地反駁道“宇文閣,話雖如此,但你彆忘了千合會是如何失敗的。我們不能小覷洪幫的實力。”
納蘭英是京城納蘭家族的一員,他的話中透露出對形勢的深思熟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