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前的白鶴穩穩當的站在自己麵前,泥香沒有猶豫,她當下身形在地上一搖,整個身子跳上了白鶴的背脊。
白鶴的背脊上有白白的羽毛,或許是太累的緣故,她跳上去之後,便側身坐了下來。
而這個年輕的軒主則是依然筆直的站著,任由坐下的坐騎煽動著雪白的翅膀,再一次在這高山之上飛了起來。
昨日在培江岸邊,泥香離去,整整行了一夜的路程,不曾有半點懈怠,如今坐在這白鶴的身上,她也是歡喜的。
她道“你怎麼會來?”
夜寒冬忍不住又是一笑,看著她,淡淡的道“為了和你在一起啊!”
看來這樣的話,他以前也對泥香說過,所以泥香應該也是聽慣了,不過還是和以前一樣,泥香隻能很遺憾、抱歉的告訴他“我們是不可能的!”
泥香這樣的拒絕他,夜寒冬曾也表示很無奈,每次隻要是關於莫雲白的事情,泥香都會全身心的為之,而對於他,則是一副故人遠方歸來的感覺。
是的,雖然這種感覺也是很不錯,但是他一點也不高興,他想泥香魔盤關閉了時空隧洞的大門,這或許在告訴他些事情。
那麼,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夜寒冬筆直站立的身子忽然彎腰坐了下來,端端正正的盤膝坐在泥香的麵前,仔細打量著泥香。
泥香見他的神情顯得過分溫情,真是不該屬於故人朋友,於是她很難以苟同,這便站起身來,望著那個地形相對平坦的地方。
或許趁在白鶴上,她看的更加清楚的緣故,那個地方正是一片碧血橫散,看著那屍骨成山的成堆累積,她的心口像是壓著千斤的巨石一般,難受極了。
她道“讓白鶴在那裡停下來吧。”
夜寒冬順著泥香的眼神看去,他也發現了泥香所看到的慘象,不禁一怔,又看了看泥香,道“還沒到你該到的地方呢?”
是啊,她要去飄絮觀。
那飄絮觀坐落在青草山的山頂,而那地勢相對平坦的地方距離青草山估計還有一天的行程。
隻是現在趁著白鶴,估計半個小時就會到,那泥香又急什麼呢?
是啊,要平息各方諸侯國的戰爭,那就要了解每一場戰爭,她不能無視這些已發生的戰爭。
所以她很有必要去看看。
對於她的話,夜寒冬從來都表示讚同,從小到大,他無不以泥香的話為宗旨,雖然現在他們都長大了,但是這一點還是沒有變。
歲月在蹉跎,時間再流逝,這一時半會兒也怕是改變不了的吧。
堂堂的月影軒的軒主,向來都是我行我素,如今甘願為了臣服在泥香的身下,不知這是福還是禍。
不過現在,誰也不能給予正確的判斷。
所以白鶴再一次穩穩當的落在了地上,而這從小就青梅竹馬的兩個人齊齊的從白鶴的背脊上跳下。
這一刻都站在了草坪上。
草坪上的草已經枯黃,雖然腳踩上去,感覺特彆舒服,然而他們看了眼前的碧血橫流,他們的心中都沒有了半點歸屬感。
是啊!他們的心正在前往爭戰的路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