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它身體上流竄的翠綠光芒映著短笛,使其熠熠生輝。
“莫大哥,莫大哥。”
這個酒肆之中,眾人皆是把酒言歡,而唯獨泥香一人心事重重,在她身旁的唐小雪將酒壇抱起來,且道“姑娘,我給你斟酒。”
泥香這才從重重心事中蘇醒過來,然後道“我不喝。”
夜寒冬和趙亮在相互調侃,此刻沒有主意到泥香的神情,隻是在和趙亮相互調侃的時候,聞聽泥香說不喝酒,他便道“你不是能喝酒的麼?”
一襲藍衣的泥香,她的神情並沒有這些酒肆中的人豪氣,她的臉上蒼白的幾乎變成了透明。
是的,她這個樣子讓人看到了,是個人都很心疼。
尤其是夜寒冬,他的心像是一顆針在紮一般,他道“你在擔心他麼?”
夜寒冬嘴裡的他是誰?想必隻有泥香和他能知道,而這還有兩個人,唐小雪和趙亮則是不知道。
所以唐小雪和趙亮兩人都各自喝著酒,然後仔細傾聽他們的說話,隻是這時候,泥香的內心很痛、很疼。
很痛、很疼?
不錯,她一想到青蚺肚子裡的莫雲白,她又如何與這些鎮民一樣,把酒言歡呢?
對於她來說,失去了莫雲白,她真不知道以後這歡樂從何處來呢?
一切都是她太心軟,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心地太過善良。
酒肆外還在飄著雪,雪是那麼白,雪在風中嗡嗡作響,正一步一步地撕裂著銀灰色的天空和全天下的和諧。
泥香無法平靜自己的內心,所以她從酒桌上站起身來,然後一句話也不說,竟然徑直的走出了酒肆。
漫天的風雪,漫天的寒風把酒肆的門吹的搖搖作響,叮咣叮咣的一直在響,而每次響一下,都像是在催促她,時間不多了。
夜寒冬和她一起入夢。
所以對在夢中發生的一切事情,夜寒冬都清楚,見她從酒桌上站起身來了,他也站起身來,他們如此詭異,真是令趙亮和唐小雪深深不解。
唐小雪道“你們怎麼了?”
可是夜寒冬轉身離開竟然是那麼決絕,那麼快捷,使得唐小雪說的話,根本沒有人聽見一般。
還好,在她的麵前還坐著一個男子。
趙亮卻道“既然他們都不想說,那你又何必問呢?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有什麼事情還沒有處理好,應該在這酒鎮逗留的時間不會太長吧?”
唐小雪一聽,心中也是一怔,且有深深地不解,本來胃口很好的她,見夜寒冬和泥香兩人都站在酒肆的門口,她也是歎了口氣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然而一切的疑問隻是疑問,無人能在此時此刻給她說個明白,所以她打算要親自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