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對於這樣簡單的中宗術法,莫雲白能明白是怎麼回事。
隻是隨著他修煉絕息經的進展,周圍本來濃厚的毒氣已經漸漸消散。
隨後,泥香的思維也漸漸的清楚了。
隻是因為自己在這水木之陣之中呆的太久,身心早已疲憊,所以她依然是一臉死灰。
當一個人累了,或是疲憊犯困以後,唯有躺下,體力才能漸漸的恢複如初。
時間又過了一柱香,陣法之中的毒氣也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
當毒氣消散以後,在他的正前方出現了一個洞口。
洞口深藍,略發著藍色的光芒。
藍色的柔光映著莫雲白的臉,挑動著他的眉毛,刺激著眼皮底下的眼肌。
等到莫雲白真真的感覺到時,麵前的洞已經非常醒目的出現在他眼前。
他看到了。
難道那就是出口。
不對,這是入口。
是哪裡的入口?
莫雲白欲要觀察個明白究竟,因此一愣,身子跳了起來。
他已經會飛了。
所以他這樣縱身一躍,當下身子就彈了起來。
由於在這法陣之中,已經不存在地球重心的引力,所以他跳起來的身子已經懸浮在法陣之中。
法陣如無憂之境一般,即使存在,又像虛無。
當人感覺存在時,它仿佛永遠存在,當人感覺不存在時,它仿佛無影無蹤。
泥香現在睡在這樣的玄虛之境,身子猶如一塊變成藍色的雲在飄飄然然。
猶如一絲魂魄就要飄散了一般。
不管自己的麵前是玄虛之處的出口,還是秘境之處的入口,莫雲白已經有了穿洞而入的心思了。
隻是他還沒有離開時,一個陌生老男人帶著柔軟的聲腔說道“你可以離開這裡,你身後的女子也可以離開這裡。”
把話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
不知道在這十萬火急的時候,他的話這樣停頓一下,又是所謂何事呢?
或許他想看看自己將這話說完,這個被種下邪果以後的男人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莫雲白的臉上沒有表情,仿佛對這世間上任何事情都變得冷漠了一樣。
——也包括自己曾今最心愛的女人。
一個男人若是對自己最愛的女人冷漠,怕是天理難容。
隻是無論上天給這樣的男人多麼嚴厲的懲罰,也不能改變他們的心意——冷漠。
人是有感情的,隻有野獸畜生才能絕情。
隻是他現在聽了這個神秘老人的話,卻全然當作是放屁一樣。
他身子一躍跳起,跳進了發著藍色光芒的洞口裡。
本來洞口泛著藍色的光芒,是和諧溫柔的。
可是現在呢?
現在被他這樣一縱身跳下,像是一秋湖水被調皮的小孩扔下了石頭一般,激起了漣漪,泛起了波紋。
波紋在遠遠擴散,像是要升天了一般,漸漸向天邊散去。
看到莫雲白扔下泥香獨自跳出這個還沒有完全覆滅的水木法陣,神秘的老人微微歎了口氣“都說人最初的心是善良的,可是如今呢?”
說到這裡,也是一愣,仿佛是被眼前莫雲白的冷漠做法給怔住了。
也許當一顆有情的心遇到一顆冷漠的心時,要麼冷漠的心被有情的心感化,要麼有情之心被冷漠之心吞沒。
看著洞口藍光漸漸消散飄向遠方,神秘的老人竟然出現在法陣之中。
他杵著拐杖來到泥香的身邊,然後拐杖一掃,泥香從地上如被風吹起,靠在他的肩上。
然後,他也一步一步向洞口走去。
在洞消失的最後時刻呢?
他們也出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