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腳始終沒有失足落入水中,她竟然穩穩站著,隻是整個身子在倒退著。
倒退的身子將河水一分兩半,然而這樣的場景被那隱蔽在漢水岸的一些人看在眼裡。
冬季的風雖然將山間的草木吹成了稀薄,但是那流星窟的一眾人躲在其中,仍然非常的隱秘。
要知道一個人要是想躲避,隱藏自己,那實在是太簡單了。
漢江水係的中央位置,一條船在水係之中上下浮動,每浮動一次,就會從船弦的位置浪起一波波水紋。
水紋蕩開,一陣莫名的緊張氣氛在這水麵上升起。
耿春兒的一雙手緊緊的握著長劍,用儘了所有力氣在格擋著李曹寶的長刀。
步步後退……兩步……三步……甚至是到了二十多步的時候,李曹寶驚訝了。
他在想,自己真是太小覷這一幫女子了,本以為自己“淩空一刀斬”必會將眼前這女子打敗挫傷,最後擒拿下來。
然而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樣,一切都十分的令他措手不急。
就在他將耿春兒逼退第二十步的時候,頓時四周炸起了水花,然而與此同時的卻是耿春兒的腰身一挺,她後退的身子停止了後退。
這是李曹寶沒有想到的事情,先前早就聽說花見羞的武功高深莫測,她的徒弟武功也不弱,不過自己總該打的過的,不過現在已然是不能了。
就在耿春兒的後退腳步停下來以後,那李曹寶果然發現了對方的內功修為實在是高深。
他這才意識到,這五花門的內功真是高深。
全身的內功在四處流竄,硬是將他的霸道內力一分分瓦解了。
然而也正是因為他的內功不濟,所以才讓這耿春兒有機可乘。
耿春兒的腳尖使勁在水麵上一點,水麵仿佛給他巨大的力量,讓她的身子往上一彈,左腳將李曹寶手裡的劍踢飛,右腳竟然一下踢中了他的胸膛。
他整個人像是坐著秋千飛了回去,然後倒在了船上。
船上的琴聲忽然打住了。
不是花見羞不彈了,是因為這一首曲子已經彈完了。
不等李曹寶從地上站起來,耿春兒的長劍已經從水麵上刺了過來。
“彆殺他!”花見羞將曲目彈完,然後對耿春兒說,“放他一條生路!”
聞聽此言,極速前進的長劍忽然一擺,耿春兒的身子翻身一滾,蔣長劍狠狠地插在了甲板上。
甲板上頓時發出一聲脆響,然後被劍戳了一個窟窿。
見到如此淩厲的長劍,李曹寶的臉都霎時變的鐵青。
不等他說話,這耿春兒且心有不甘,說道“師傅,這人是朝廷的鷹犬,不是好人。”
花見羞將彈琴的手慢慢又放回琴弦上,低聲對耿春兒,以及周圍的人說道“他們也隻是例行公事,沒有到罪大惡極那一步。”
見此,耿春兒才將長劍收回,然後還是略有戒備的站在花見羞的身旁。
聞聽花見羞的話,李曹寶等一種官兵便略有謝意,隻是他們是朝廷的官兵,如何會對花見羞等這些江湖之人跪下拜謝大恩。
李曹寶便將雙拳抱在胸前,大聲道“多謝不殺!”說完,就轉身對身後還有沒死掉的晉兵卒下令,“走,我們走!”
看到一行人走了,耿春兒的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心中在想,這些朝廷裡的人最是討厭。
正在想著,忽然聽見花見羞說道“這些朝廷中的人,雖然討厭,但是不可隨便枉殺!”
耿春兒道“這是為何?”
花見羞道“我們已然是決定退出江湖的人了,劍上不該在沾上一點點兒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