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於這樣的事情,也是江湖門一手操辦的。
這件事情要是被泥香知道了,她肯定會很高興。
不過她現在身在香山的流星窟中,她又怎麼會知道呢?
……
香山流星窟,那唯一不能被太陽曬到的地方正是流星窟附屬洞窟。
雖然此刻天氣甚好,但是這樣一個地方卻白霧彌漫。
這白霧彌漫處正有一個洞窟,洞窟裡有一個睡炕,炕上正有一個女子緊閉雙眼。
這個女子不是彆人,她正是前些日子受傷的泥香。
土炕下的火坑正燒著大火,等到大火燒的正旺的時候,這時候,才從洞外走來一個老者。
這個老者不是彆人,卻正是狼俠的師傅——月蒼老人。
月蒼老人走進洞窟,然後遠遠看見睡在炕上的人,他微微一聲歎氣“倘若今日你不在醒來,隻怕永遠也不會醒來了。”
他說話的時候,滿臉的憂傷。
但是到他這樣一個年歲的人,應該有很豐富的人生,對於人之生死,便不會神有憂傷,心有憂傷。
但是此刻,他有了。
他看著那炕上的女子,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洞窟出口處,正站著一個流星窟的女弟子,月蒼老人路過她時,看了她一眼,這女弟子便激靈的詢問“老師傅,炕上的女子今天會醒來嗎?”
月蒼老人心有茫然,卻是一聲歎息“世間之人皆是畏死之人,她也不例外,倘若她自己能咬牙渡過這一劫,便可活下來。”
對於月蒼老人的話,這位女弟子雖然聽得似懂非懂,但是她深深的知道眼前的老人怕也是拿不準這炕上女子今日是否能不能醒來吧?
但是她內心的想法,月蒼老人能察覺到。
月蒼老人深深的知道麵前這位女弟子的想法,不過他還是對是否能救過泥香,仍然抱有一絲希望。
他真的不想將自己和江湖門的死聯係在一起。
彆人不懂、不了解江湖門,但是他是了解的。
他對這位女弟子說道“將裡麵的溫度提到最高。”
流星窟的女弟子道“溫度提高了,她能承受的了嗎?”
月蒼老人曾也有這樣的疑問,但是他必須試一試,因為泥香真的沉睡了很久了。
泥香沉睡了這麼久,已經超過了月蒼老人的心中所想。
所以他聽了這位女弟子的話,他便是下定決心了,道“水木之毒入了骨髓,長時間以來,遭水煙之藥壓製,毒聚心脈,若是不將心脈之中的毒排除體外,她身體將會在一個時辰內壞死,到時候就真的救不了了。”
流星窟的女弟子聞聽了這樣的話,當下抱拳道“既然老師傅這樣說,我就按照老師傅的說法去做。”
月蒼老人聽了,也隻好點了點頭。
而這位流星窟女弟子卻已經走進了洞窟,然後一手拿水瓢向炕裡的水箱加水,一手拿著火鉗往火坑裡添加石碳。
少時,洞窟裡熱氣騰騰,這流星窟的女弟子渾身難受,便疾步笨出了洞窟。
時間一點點過去,但是泥香始終沒有任何變化,等到這位女弟子心灰意冷時,隻聽見洞窟裡響起了一連竄的咳嗽聲,她聞聽了,快步走進洞窟,卻見那泥香已經口吐黑色的血。
“她醒了!”
太高興了,這流星窟的女弟子驚聲尖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