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香看到這些流星窟弟子,她的心情真的無法平靜,不過這換做是任何人,也無法麵對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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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莫雲白真的邪化了,自己也將和這些人正麵為敵,隻是她是無論如何對自己的心愛的人下不得了殺手的。
寒冷的風,浩白的月,幽深的山群,潺潺的溪流,蒼狗一樣的樹木,一切的一切都歸宿在人的心裡。
泥香的心情很複雜,不過無論自己的心情多麼糟透,她還是隱忍不發。
她看著阿布梨桑,卻見阿布梨桑對著流星窟的這些弟子說道“夜深了許多,大夥兒都散了吧!”
阿布梨桑不說散了還好,一說,這些流星窟的弟子便發覺這已經是夜的後半夜了,仰頭看向西邊天空。
天空之中的浩白鐮月已經失去了正午時的燦爛,他們都打著哈氣,人都在這一刻散去了。
……
見人都散去,阿布梨桑才又看向泥香,她說道“怎麼了,為什麼要欺騙他們?”
泥香說道“如今武林變革雖然已經開始,但是如果要讓這些中州大陸的武林人士完全接受西方的召喚學術,隻怕還需要些時日。”
阿布梨桑聽了,臉上並沒有過多的神情變化,或許泥香所說的話,她早已有所預料。
不錯,她也是西方的召喚術,無論她是正宗、邪宗,亦或者是中宗,對於中州的人來講,她的身份隻有一個,那就是她也是一個西方的召喚術。
阿布梨桑又道“其實對於我自身的秘密,說與不說也無關要緊,難道不是嗎?”
泥香說道“既然你是這麼想的,為什麼還要采取我的建議,對你的這些同門隱瞞實情,欺騙他們呢?”
阿布梨桑道“我不想把事情鬨大,再說我們中宗也不想和任何人為敵,你既然讓我騙他們,想必你心中早已有了說毒他們的原因。”
泥香一聽,笑了笑道“你們中宗的召喚師是不是都和你一樣,無論在什麼事情上,都喜歡獨善其身?”
阿布梨桑道“你是江湖門的弟子,對於我們西方的召喚界的情況應該相當了解,不是嗎?”
泥香道“我不了解,我所知甚少,給你說罷,真真了解西方蠻荒部落的召喚界,還是我師傅了解。”
阿布梨桑道“你師傅了解,為什不告訴你?你有沒有想過?”
泥香聽了,低頭沉思片刻,心中有所忌憚一般,說道“師傅既然不告訴我。想必定有道理。何須去了解,等到時機成熟了,她自然會告訴我的。”說話的時候,她就在自嘲了。
隻怕師傅在另一個時間空間裡,而非在這個時間空間裡。
很多時間,真的有一瞬間,她就在想,問自己自己在哪?自己是誰?
但是一切都是迷茫的,一切都是不清楚的。
想想自己來到這個空間裡,她始終要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處理事情,可是如今,她已經深陷這個時間空間裡。
泥香在迷茫,她也在想自己要不要再尋找莫雲白丟失的三魂七魄?
但是如今,自己仿佛將這件事完全忘到九霄雲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