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白將香山顛覆,阿布梨桑本以為流星窟的弟子們全都被活埋在流星窟裡,而如今卻……
如今,那些本來還葬身在流星窟中的流星窟弟子不但沒死,而且還都在這船上,那出乎了她的意料。
阿布梨桑見了,心中激動萬分,忙奔進船艙裡,一一仔細看看,卻見這些流星窟的弟子雖然僥幸活了下來,卻已經都成為了廢人。
他們有的手臂斷了,有的腳沒了,有的腿折了,更有甚者……幾乎都很嚴重……
她看見這些流星窟的弟子如此狼狽,如此難受,心中也是難過的很,當下她又奔出了了船艙,竟然‘撲通’一下跪在狼俠的麵前,悲傷道“窟主,阿布梨桑有負您的重托,讓這許多弟子妄受橫災!”
狼俠的心裡也是不好受的,然而他不是一個心胸狹窄,也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他並沒有責怪阿布梨桑,所以將阿布梨桑從地上拉了起來。
“昨日夜裡,泥香姑娘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告訴我了,連我師傅都無法預料的人和發生的事,怎麼能全怪你呢?”
聞聽狼俠的話,阿布梨桑更是內疚,忙又問道“那師公她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他有沒有事?”
狼俠道“師傅乃是世外高人,不會有事的,泥香姑娘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阿布梨桑兩次聽到狼俠提起泥香,她便又想到昨日在流星窟裡她和泥香發生的事情,於是心中一愣,道“泥香姑娘沒有在這艘船上麼?”
狼俠還沒說話,一旁的人妖男子道“哎呀,她可忙了,將流星窟的這些弟子一救出來,她就比我們先行一步到流水島來了。”
“我以為她也被……”話沒說完,阿布梨桑便又怔了怔道,“莫非她去找那個妖魔去了?”一想到這裡,她的柳眉皺了一皺。
阿布梨桑正如此想,但是這一想卻被狼俠給證實了,隻聽狼俠說道“她去找那個被我師傅囚禁在流星窟地牢裡的那個人去了。”
“果然是這樣!”心中得知泥香去找邪王,深深覺得不妙,“那少年人已經完全邪化,如今就在流水島,危險的很,她這樣急匆匆找去,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狼俠一聽,忙道“怎麼不是好事?”
阿布梨桑道“那少年人被邪果邪化了,如今邪惡的很,不但吸人精血,而且還奸亂成性,就連我……”話說到這裡,阿布梨桑的情緒忽然又一次低落到了冰點。
“他把你怎麼了?”栗子姐見阿布梨桑神色不寧,猜想道,“難道……”
栗子姐的話沒說出口,卻見一旁的人妖男子插嘴道“哎呀,栗子姐,你也是個女人,怎麼老是問這種……哎呀……梨桑姐定是被那個臭男人欺負了……”
人妖男子怕阿布梨桑傷心,所以繞了一大圈,才將事情說明白了。
一聽清楚,另一個行為粗獷的男子,他猥瑣著一張臉看著阿布梨桑淑女形象的臉龐,嘴裡大是歎息道“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梨桑妹妹如此美人兒,卻被那個小子給玷汙了……”
這粗獷的漢子就是鐵骨。
他還要不依不饒的繼續說話,卻見栗子姐反手一個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厲喝道“臭男人,你會不會說人話?”
鐵骨用手捂著自己受傷的臉,心中委屈,還頂嘴道“我說的是事實,栗子姐,你乾嘛打我?”
本來這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被鐵骨一說透,當下惹得阿布梨桑淚水漸漸濕潤了眼角。
一旁的狼俠見這些人幾乎都不會講話一樣,當下製止道“你們都彆說了,船艙裡那麼多人受了那麼嚴重的傷,還等著你們換藥呢。”
栗子姐、人妖男子,以及那個粗獷的男人聞聽了狼俠的話,也隻好挑開艙簾走進了艙裡,各自便忙著給這些受了傷的流星窟弟子接骨換藥。
——
船頭甲板上站立的一男一女,他們幾乎同一時間都變得安靜了起來。
或許有傷心事的人是應該好好靜一靜,以慰藉自己的傷口。
然而對於阿布梨桑的這種需要,狼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