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天底下,戰爭四起,人們對於一個不會武功的男人,並未曾關注,如今他一鳴驚人,成為一個擁有極大威望的人,那可真是令他也措手不及。
莫雲白已經徹底忘記他的曾經,所以現在他隻有一個最是真實的身份——邪王。
邪王是西方邪宗最具有能力的王者,如今看著塘沽莎,嘴角裂開,仿佛是在偷笑塘沽莎的無知。
可是他真的嘲笑不起任何人。
他如今雖然仍然具有邪王的能力,可是他真的太疲憊了。
不錯,任何事物,任何資源,任何力量,它的形成都需要一定的條件。
一但這個條件弱了,那這個召喚師所能擁有的自然界的力量就弱了。
現在邪王非常了解自己的處境,所以要在自己最弱的時候藏起來。
後麵那麼多人追殺他,雖然都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他不想自己太累,所以在離開那個村落以後,他就藏了起來。
這個洞穴就是一個很平靜的地方,最適合他修身養性一段時間,所以他就躲了來。
一個能是邪王的人,他的過去必定健康善良。
曾經越是善良,他如今所擁有的邪宗召喚力就越強。
雖然洞穴裡的光線微弱,可是塘沽莎似乎也能看見他在笑的麵容。
塘沽莎不解問道:“你在笑什麼?”
塘沽莎本來是要問邪王自己手裡的兩張寫有字的白紙是不是他的,所以她又繼續說道:“情書?”
她差點笑了出來,真是不敢相信自己麵前的這個連臉都不敢讓彆人看的人,竟然也會寫情書。
寫情書是多麼老套而沒有新意的事情,所以塘沽莎也笑道:“你見過情書的內容有你這寫的麼,全部字數加起來還沒有一雙手的指頭多!”
然而她的話一說完,就聽見邪王陰嘖嘖的笑道:“本來像你這麼無知的人,不配活在這世上,可是看在我有事求你的份上,我就放你一把!”
“放我一把!”
塘沽莎可是康國的一位公主,身體裡留著皇族的血統,女子雖多有溫柔,可是她的性子卻烈火一般。
她道“要殺便殺,想威脅我為你辦事,門都沒有!”
哈哈……哈哈……
邪王笑了起來,可是仿佛一笑就會牽動他身體裡的神經,忽然戛然而止,道:“門是沒有,可是還有窗戶!”
他像是一個熟讀女人心的聖賢,見塘沽莎不高興了,便立刻想逗笑塘沽莎。
可是塘沽莎似乎並不買張她冷著一張臉。
邪王見她如此冷漠,似乎一點兒也不擔心,手在胸前一揮,一道黑霧蒙蒙,洞穴中頓生許多風雨。
在風雨中,洞穴的四壁上便泛起了一浪浪水泊。
“這是什麼?”
塘沽莎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當下問道:“你又在弄什麼把戲?”
邪王卻不屑笑道:“你不是說我寫的情書太簡單了麼?”
塘沽莎卻道:“五個字的情書難道不簡單嗎?”
邪王哈哈笑道:“那你仔細看看眼前這一副情書。”
話語作罷,風雨勢微,方才洞穴四壁上的波紋在洞壁上勾勒出越多字出來。
就這一瞬間,塘沽莎的瞳孔漸漸變大,而她的表情卻顯得特彆吃驚。
“情書!”塘沽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我見過最溫情最浪漫的情書。”
“我要求你的事情就是將這封情書拿出去刊印成冊!”
“為什麼要刊印,這算是你自己的情事,也是隱私,公之於眾,怕是不好吧!”
邪王卻神情道:“我的妻子是那麼的溫柔賢惠,我一定要將她的美麗善良留在人世間,讓她與世長存!”
塘沽莎聽了,臉上有羨慕的神情,她道:“既然你們是這麼相愛,這事情又是這麼傳奇,我該成全的,我答應你,我一定將這些美好的事情長流與世。”
邪王聽了,則是向塘沽莎行了一禮,道句:“謝謝!”然後洞穴中風雨停,然後將桌岸上的一遝紙拿起送到了塘沽莎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