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縱然她有意這麼想,但是她沒能前去看。
因為她的對手乃是花鏡。
此刻,花鏡緊緊的一招接著一招,已經和她扭打在一起了。
雖然忘女是江湖門的人,但是花鏡也是花令衙門之中的厲害角色。
從某一角度來看,花鏡是十三位花令之中為首的人物,她的武功、術法自然不差。
遠處,忘女的長劍已經將那些正衝向她,刺向她的眾多花令女子一個一個逼退。
可是由於對方人多勢眾,她也是無力在這個時候來到月蒼老人的身邊。
所以,她看著月蒼老人。
月蒼老人的眼神迷離間,身子弱如遊絲一般飄蕩起來,懸浮半空。
頓時,從他周身的大穴冒出了一股股的冷清煙氣,久而久之,他才說道“為了中州武林早日將西方蠻荒部落的召喚學術引進中州大陸,老夫我死而無憾。”
他的這一句話說出口,當下,他的身子在空中不停的打圈圈,就像天堂之上的月亮在水中不停的波動一樣。
霎時間,他的神情已經不在萎靡不振了,也不再迷離了。
這一刻,他的雙眼已經微微然的閉上了,就在閉上的這一瞬間,全身的骨頭,從上到下,一一從自己的身體上卸掉,然後一一全都給泥香嫁接上了。
山河不休,日月輪轉,蒼穹之上,忽然電閃雷鳴,每一次若有一段骨頭從他的身體上卸下嫁接在泥香的身體上,一道閃電就打進泥香的腦門之中。
“前輩!”
此時此刻,忘女看到這一幕,她就不管許多了,又是一陣大叫。
這一聲比剛才那一聲叫喊聲大了許多。
遠處的春沉冷聽了,再一次循聲而見,看到了廣場之上正在發生的這一件事情,心中大驚不已,她道“停!”
這個“停”字不是給她自己說的,正是再給向她進招的花鏡說的。
可是,花鏡現在覺得自己和春沉冷激鬥的正歡,全身的神經在顫抖,血液在膨脹,要在此刻終止停下來,真是比讓自己死在此刻都難受。
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隻要不傻,或許都不想讓自己難受。
花鏡不是一個傻子,她不想讓自己難受,因此,她道“怎麼,你們江湖門的人都是這樣的嗎,比武比到一半,就想跑,一點江湖規矩都不講嗎?”
春沉冷道“比武?”
花令衙門的花鏡道“不錯,我們正是在比武。”
春沉冷聽了,道“那我可要謝謝你了。”
花鏡道“謝我什麼?”
春沉冷道“既然是比武,那此刻就算我將你打敗,也是有情可原,是也不是?”
花鏡道“是的。”
春沉冷聽了,心中一愣,收起來的青色雨傘瞬間打開了。
傘打開的那一瞬間,她的身子一縱,傘快速移到了花鏡的身邊。
花鏡見了,且忙道“想跑,想停下?”
說時遲,那時快,她見了,立刻就要追上去。
可是腳下像是被一條鎖鏈給禁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