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少年恍恍惚惚的回到房間,看到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少年,不由得眉頭緊皺思索起來
這小子怎麼不以為意呢?他都沒發現這驚天秘密嗎?
江屠戮一臉壞笑的向少年走來,準備在其耳邊大喊大叫一聲,將他嚇得魂飛魄散。
將櫻桃小嘴湊到少年正準備大喝一聲,忽然看到少年瘦骨嶙峋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轉而輕聲呼喚道
“牧之,醒醒。”
少年正沉浸在夢境中無法自拔,這突如其來的呼喚並沒有讓少年驚醒,隻是迷迷糊糊的應道
“嗯,嗯,有事嗎?”
少年頭也不抬依然我行我素,江屠戮心生不滿,抬起胳膊拔下一根頭發,慢慢悠悠的湊到少年鼻尖磨挲著,少年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抓了抓鼻尖。
江屠戮忍俊不禁繼續捉弄著這個清瘦少年,少年的意識朦朦朧朧的,突然之間睜開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江屠戮,江屠戮正專心致誌的戲耍著少年,二人兩兩相望,江屠戮嚇得癱倒在地,但少年依舊無動於衷,眼睛半閉半睜著。
江屠戮雙手撐地狼狽不堪的爬了起來,望著少年這似醒非醒的狀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雙手搭在清瘦少年的肩膀上劇烈搖晃,少年頓時慌亂不安的睜開雙眼,掙脫束縛著急忙慌的向屋外跑去,邊跑邊喊道
“地震了,地震了,大家趕緊跑啊。”
江屠戮看到滿口胡言亂語張皇失措的張牧之,哭笑不得,這小子如此後知後覺嗎?都火燒眉毛了能顧全他人。
少年跑到門口忽然回頭,見江屠戮無動於衷的待在原地,又折返回來準備拉著江屠戮準備一起逃之夭夭。
隻可惜江屠戮稍一用力便讓惶恐不安的少年寸步難行,他莞爾一笑道
“好了牧之,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沒有地震,是我在搖晃你呢!”
少年聽罷惶恐不安的心情才逐漸平複,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猛然回想起剛剛夢中的場景,頓時眼泛淚光的望著江屠戮說道
“我還以為是真的呢,要是真的就好了,剛剛夢到我娘了,我娘在帶著來彆人家裡做工呢,恰巧發生了地震,我娘讓我快跑,我怎麼跑都跑不動,然後我娘用身體互助了我,房子也在頃刻之間就倒塌了。。。。”
話音剛落,少年看著江屠戮的身軀左搖右晃,隻覺得腳下站立不穩,而江屠戮的感受與少年如出一轍,江屠戮嘖嘖咋舌道
“牧之,你這什麼習慣啊,說話就說話,好好的你晃什麼啊?”
“我沒搖晃。”
“地震了,地震了,快跑啊!”院子裡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喊聲,二人麵麵相覷,後知後覺的狂奔而去。
江屠戮將元力灌注到全身各處,拉著少年大步流星地跑到了空曠處,氣喘籲籲道
“牧之,你在這待著彆亂跑,以後你就是我弟弟,我會保護你。”
張牧之呆愣當場,內心五味雜陳,淚水奪眶而出。
少年視線逐漸模糊,隻看到那個矮胖身形,身乏若有若無的紅光又火急火燎的奔跑到六夫人房中,而六夫人此刻正酣然入睡,他推門而入大吼一聲
“娘親,快起床,娘親。”
六夫人聽到江屠戮心急如焚的呼喚聲,還以為兒子又惹是生非了,急忙睜開惺忪睡眼,心跳加速感覺呼之欲出,一時之間心臟撲通撲通的說不出話來,隻看到江屠戮一身紅光乍現宛如一個俠客一般衝到床前。不容分說的伸出手拉著六夫人光潤如玉的的胳膊向屋外極速狂奔。不明所以的六夫人隻得緊隨其後,本想出言斥責,但是卻聽到屋外喊聲震天,便恍然大悟。
江屠戮實力突飛猛進,一秒十米的速度使得六夫人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隨風搖曳,轉眼間二人便穩穩當當的落在清瘦少年麵前,六夫人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好大兒,滿心歡喜道
“屠戮,是不是實力突破了?”
話音剛落江屠戮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江屠戮接二連三的將各個院子裡熟睡的哥哥姐姐們救了出來。
地震的頻次逐步提高,六夫人和清瘦少年已經有些身形不穩了,清瘦少年見狀眼明手快的去搖搖欲墜的屋簷下拉來一個結結實實的方凳遞給六夫人,六夫人微微一怔道
“牧之,彆亂跑了,地震很危險的。”
“嗯嗯。”張牧之不假思索的點頭應道。
他心底已經將這個一麵之緣的江屠戮當作親哥哥了。
與此同時,深不可測的白龍江麵,常年風平浪靜的江麵上此時卻一反常態,隻見江麵波濤洶湧,浪花氣勢滔天,此起彼伏,而白龍鎮大地震的罪魁禍首便來源於此,深入萬米之外的水下,一隻龐然大物正用浩如煙海的感知力包裹著另一隻小與它大同小異的小家夥極速前進著。
此物身長百米,牛頭蛇身,正是神獸歸墟,看身形應該是成年不久且初為人母,用感知力裹挾著自己的兒子正以迅雷之勢盤旋前進,隻聽她口吐人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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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彆怕,馬上就到家了,爸爸正在家等著我們呢,回到爸爸身邊就沒有人敢欺負我們了!”
聽聲音像極了一位極致柔情的婦女,而且言語間滿是疼愛和擔憂。
細看之下其全身上下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箭矢,這些箭矢被五顏六色的霞光包裹,而且每一處都深可見骨,其中還夾帶著浩如煙海的感知力。
儘管這些傷口令母歸墟疼的撕心裂肺,但是她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更顧不得處理血流不止的傷口,放眼看去,在其身後大約百裡開外有幾個同樣極速前行的黑影正對他們緊追不舍。
母歸墟知道,若是被追上肯定是死路一條,而且小歸墟此刻也是遍體鱗傷,已經不省人事。
歸墟一族基本上都是與世無爭的神獸,畢竟在亙古歲月裡少有的一些能不用感悟天地造化便能一步登神的神獸,所以出門在外也不會輕易與人結仇。
歸墟長期生活在深不見底的天江河底,壽命更是亙古漫長,而江底即便遇到實力高深莫測的神獸也會對他們相敬如賓,這便是天命所歸。
即便她自報家門後這些人依然不依不饒,顯然是準備將她母子二人殺而後快。
母歸墟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到底是何原因,令這群黑衣人不惜下潛到萬米江底,對著他們孤兒寡母痛下殺手,若不是歸墟一族皮糙肉厚,再加上她也在千鈞一發之際間突破了,否則她們母子此刻已經是命喪黃泉了。
神獸歸墟視線逐漸模糊,其中一柄帶有浩如煙海水屬性感知力的箭矢,顯然是一位神級高級強者射出的,不單單將她堅如磐石地的感知力具象化鎧甲擊碎,更是將她堅不可摧地胸骨擊碎直達心臟,因為兒子身受重傷並未覺察,
此時此刻隻覺得那把箭矢還在慢悠悠的向心臟靠近,眼下兩個選擇,要麼此刻停下來聚精會神地將箭矢逼出體外,要麼就不顧一切的直麵死亡,拚儘全力帶著孩子去找到丈夫,這樣孩子還有一線生機。
偉大的母愛讓這個初為人母的神獸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她即便身死道消,萬劫不複也要將孩子安安全全的帶到丈夫身邊。
一大一小兩隻神獸竭儘全力地在水中穿梭,即便他們的速度堪稱皓月千裡,但後麵緊追不舍的人也是勢如閃電,隻見十人為首目光如炬的獨眼男子,用陰森恐怖的聲音在水裡傳音道
“你們五個飛到天上去阻攔,水裡嚴重影響了我們的速度,她隻是個中級神,又身受重傷,跑不遠的。”
話音剛落隻見其中五個人黑影從水中一躍而起,一飛衝天。
僅僅一秒便從深不可測的江底飛到了江麵上,準確無誤的說法是飛到了5萬米的高空之上,有些用力過猛了導致江水也隨之一飛衝天,甚至引起江麵波濤滾滾。因為速度太快力量太大衝出水麵的瞬間整個江麵傳來震天巨響,整個江麵也被掀起滔天巨浪。
響聲是接踵而至的,一聲聲響徹雲霄的巨響讓江邊不明所以的老百姓不寒而栗,隻覺得這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力量,但源頭卻無從得知,有些漁民麵麵相覷,而經驗老到的已經棄船逃之夭夭了。
神級強者並非隨處可見,尤其像他們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在神級強者麵前宛如螻蟻一般不堪入目。
但今日之舉可謂是驚天動地,不知為何竟有多達十位神級強者對與世無爭的神獸歸墟痛下殺手。
這些人都是統一著裝,身穿黑衣,臉戴麵具,與天門山書院執法者裝扮如出一轍。
即便歸墟問明緣由對方也是不發一言,目的十分明確,就是要將歸墟母子置於死地。
母歸墟因為失血過多,再加上那把蘊含著水屬性元力的箭矢已經不知不覺間戳進她的心臟,明顯感覺力不從心了,速度陡然下降,嘴裡不斷喃喃自語
“不能睡,就快到了,孩子,你聽到了嗎?我們馬上就到了。加油,馬上就到了。”
那把箭矢未曾停歇,還在源源不斷地向歸墟心臟鑽去,歸墟一口緋紅奪目的鮮血從嘴巴噴出,此時她的視線已經模糊不清了,完全依靠著浩如煙海的感知力摸索著繼續前行。
“老公,我不行了,老公,我好困啊。”母歸墟意識已經有些虛無縹緲了,數不勝數的往事在眼前浮現,人生像走馬觀花一般倒放著。
她恍恍惚惚間好像睡著了一般一動不動,但是心臟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感讓她忍不住哆嗦,她深吸一口氣咬緊牙關,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小歸墟,將浩如煙海地感知力鋪滿全身上下,速度陡然提升在河底又是一閃而過,在普通靈獸眼裡宛如流星一般耀眼奪目。
隻聽遠處水麵傳來五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這巨響片刻之後在便歸墟耳邊回蕩,隨之而來的是不是無窮無儘的波浪將它的身形阻攔,歸墟自知大事不妙,她已經無路可逃了。
歸墟看著嗷嗷待哺的孩子流下了難以割舍的眼淚,她隻想祈求這幾個實力高強的人類放過這個天真爛漫的孩子,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能抱著孩子瑟瑟發抖,甚至想好了一係列感人肺腑的措辭來挽救孩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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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片刻之後五個通體流光溢彩的黑衣人整整齊齊的站在歸墟身前,母歸墟幻化人形,隻是身上依然紮滿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口吐鮮血,麵色蒼白但依然難掩美貌。
而右手則釋放著為數不多的火屬性感知力將小歸墟包裹的嚴嚴實實。
五個神級強者也是在頃刻之間用自己浩如煙海的感知力將歸墟母子封鎖的嚴嚴實實。
身後的黑衣人也是接踵而至,隻見為首的高個子黑衣人中丹田湧現出浩如煙海的水屬性感知力向四麵八方奔騰而去,
片刻間就形成了水屬性結界,因為剛剛疏忽大意竟然差點讓這對母子逃之夭夭了,所以此次為確保萬無一失他率先用結界將其封鎖。
因為水屬性結界的作用整個水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冰。
女子聽到密密麻麻的碎裂聲傳來,用失神的眼眸環顧四周,強打精神道
“諸位大人,你們無非就是要我的內丹或皮革,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跟你們走,把我的孩子放了,他才剛出生不久,你們要他毫無用處。”
為首高個子男人看向奄奄一息的母歸墟,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不用你來操心,你是不是搞錯狀況了,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談條件?知道什麼叫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嗎?”
女子聽罷麵若死灰,循聲看去,男人忽然目光淩厲的看向小歸墟,他抬起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右手,隨後數不勝數的飛箭便向小歸墟飛去,瞬間穿身而過,小歸墟身體變得千瘡百孔,毫無生機。
這箭矢速度之快令女子有些措手不及,片刻之間女子便與孩子陰陽兩隔了。女子轉頭看向歸墟一動不動的身體,淚水奪眶而出,嬌潤如玉的麵頰瞬間變成麵目猙獰,她歇斯底裡道
“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兒子?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女子真身陡然顯現,瞬間化身成百米長的遮天巨物,全身紅光火光衝天,周身的江水宛如沸騰般氣化開來,片刻後便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從歸墟體內迸射而出,仿佛要將一切生機勃勃的力量吞沒。
高個子男人見狀變顏變色,瞬間收回浩如煙海的感知力,接著大喝一聲道
“這家夥要自爆了!快跑”
隨後抬起纖細修長的右腿狠狠地踩入水中,隻聽“duang”的一聲巨響,便從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種級彆的神獸最強一擊便是自爆,而自爆的威力與一場大地震不相上下,隨著江底光芒萬丈過後,數不勝數的魚蝦被衝到了萬米高空,還有隨之而來響徹天際的轟鳴聲,經久不息。
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整個白龍鎮也隨之地動山搖起來,數不勝數的茅屋東倒西歪,而清瘦少年的老宅也未能幸免於難,房梁東倒西歪,整個屋子變得千瘡百孔,但是他精心製作的桌子卻完好無損。
萬米高空之上,十人正狼狽不堪氣喘籲籲的向河麵觀望,其中有兩人還在口吐鮮血,一人麵色蒼白捂著胸口心有餘悸道
“這肉體凡胎簡直不堪一擊,這要是我原來的軀體就這威力也想傷我?那簡直是癡心妄想。”
“閉嘴”高個子男人厲聲斥責。
話音剛落,十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驚魂一幕雖然距離白龍鎮有千裡之遙,但是戰鬥的餘波還是讓白龍鎮感受到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許久後,江麵重歸平靜,隻是兩岸的房屋已經蕩然無存,小鎮上到處是哀鴻遍野,殘垣斷壁一片廢墟。
好在這場突如其來的大地震是在白晝發生,老百姓得以奔走相告,所以死傷人數也是屈指可數,江府基本上是完好無損,除了幾間老破小原本就是搖搖欲墜此刻成了一片廢墟外,其餘的房屋屹立不倒。
江府上下忙的不可開交,尤其是江屠戮可謂是汗流浹背,氣喘籲籲。
彆看江屠戮年紀尚淺,但此時此刻已然成為二級武者,加上原本就天生神力,在這場地震救援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清瘦少年也儘了自己的綿薄之力,為大夥端茶遞水,還響應江財主的號召,走到大街小巷去幫助那些無家可歸或者流離失所的人們。
暮色暗沉,兩個累的氣喘籲籲的少年躺在臨時帳篷裡相視一笑。
六夫人悄悄咪咪的來到兩人的帳篷外,俯下身子輕聲呼喚道
“屠戮,明天就要回學堂了,一會和牧之去洗個熱水澡,還有娘給你倆準備的行李,衣物,零食,明早一並帶上。”
張牧之見六夫人來立刻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待在一旁一言不發。
“娘,我不想去上學。”江屠戮原本筋疲力竭一動不動的,聽到要返校頓時翻身而起,楚楚可憐的祈求道。
“那可由不得你,多少人擠破頭皮想去的天門山書院,你跟娘說你不想去?這話要是讓你爹知道你就等著屁股開花吧!”
“天門山書院?在哪裡啊?我也要跟著去嗎?”少年腦海中浮現出一連串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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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臉不解的看著麵露愁容的江屠戮。
江屠戮變顏變色,怒氣衝衝的瞪著他說
“你瞎看啥呢?你是不想去還是咋的?”
顯然江屠戮將不滿的情緒發泄給了一臉茫然的少年。
少年著急忙慌地應道“想去,想去。”
六夫人抬起右手輕柔的撫摸著少年略帶青澀的麵頰,溫聲細語道“牧之,去了書院也要用功讀書,你娘之前我也見過一麵,她對你期望很高,等學有所成去考取個功名,也算是對她在天之靈有所慰藉。”
“嗯嗯,明白了夫人。”清瘦少年用力的點點頭,略帶哽咽的應道。
六夫人又似水柔情地看向江屠戮,內心五味雜陳,匆匆一彆又是一年的光景,內心思緒萬千
從七歲開始入學,每年近11個月要待在天門書院,路上光趕路就是半個月,這才剛到家沒幾天,又要走了。
六夫人眼角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濕潤了。
她何嘗不想把江屠戮留在身邊,但是卻無可奈何,江屠戮天生神力,有幸被天門書院的老師相中,這才有機會進入那座外人高不可攀的學府去讀書。
天門書院,夏朝最大的書院,能被選入天門書院的各個都是身懷絕技,天賦異稟之人。像天生神力江屠戮在一眾學院弟子裡隻能算是泛泛之輩,在這裡天賦異稟隻是入學的門檻。
天門山書院的老師邀請江屠戮去天門山念書當天,江財主激動的一宿沒睡,這是多麼光宗耀祖的事情啊。
而六夫人地身份也因此水漲船高,後來居上,成為府裡說一不二的存在。
清晨,天微微亮,雞還未鳴,鳥還未叫,天空萬裡無雲。
白龍碼頭此刻正人聲鼎沸,昨天突如其來的地震讓往來救災的船隻絡繹不絕,隻是這些姍姍來遲的救災物資並算不上雪中送炭,江財主昨日便慷慨大方地解囊相助。
碼頭最右端站著一胖一瘦兩個少年,兩個少年背著大包小包,拖著的行李箱正在江麵上極目遠眺。
隻是江麵上除了往來不絕地商船和救災船以外,並沒有看到江屠戮所說的的學院船。
二人左等右等不見蹤跡,而且這種漫無目的的等待令人心煩意亂,惴惴不安起來。
平日裡好吃懶做的少年,加上昨天又勞累過度,身心俱疲,天還未亮便拉著大包小包火急火燎的趕過來,此刻矮胖少年隻想美美的躺在軟綿綿的床上好好睡一覺。
江屠戮忽然轉過頭麵帶微笑的看著清瘦少年稚嫩的麵龐說道
“牧之,你在這繼續盯著,看到有天門山三個字的大船叫我,我先眯一會。”
少年點了點頭,今天清瘦少年的裝扮也是格外耀眼,穿的綾羅綢緞,乾乾淨淨,整整齊齊,一塵不染的,隻是身體略顯單薄,形如枯槁,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的。
江屠戮拉著兩個行李箱並排靠在一起,隨後推到碼頭的圍欄上,又提起兩個裝滿衣物的包裹一上一下疊放在一起,看著臨時搭建的床鋪,他嘴角勾起得意洋洋的微笑。
隨後便跺地而起準備穩穩當當的落在包裹上,但包裹顯然有些難當大任,與他接觸的一瞬間便宛如泄了氣的皮球極速收縮,少年直接被摔了個人仰馬翻。
“哎呦,我去,牧之快來扶我一把啊!”
隻聽“嗵”的一聲從地板上傳來,矮胖少年的頭與地麵結結實實地碰撞到一起,一整個被磕的頭暈腦脹的。
清瘦少年在江麵看的聚精會神,對剛剛發生的一幕渾然不知,聽到響聲後便立即回頭,見到躺在地上的少年大吃一驚,趕忙上前俯身跪地準備攙扶。
隻見少年兩隻手拖住江屠戮的咯吱窩,咬緊牙關試圖將江屠戮抬起,奈何力量孱弱,三番兩次都是紋絲不動,這瘦小的身軀麵對身寬體胖的江屠戮實在是有些束手無策。
隨後少年深吸一氣,大喝一聲,清瘦少年竟輕而易舉的將江屠戮高高架起,好像有些用力過猛,江屠戮直接脫手而出了,隻見一個臃腫肥胖的身軀被拋出一道優雅完美的弧線,宛如在空中翩翩起舞一般,張牧之皺起眉頭,一臉茫然的看著江屠戮的身體漸行漸遠。
內心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難不成我也覺醒了神力嗎?天呐我力氣好大啊!
但是見矮胖少年一路飛去,他才大夢初醒,矮胖少年轉眼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少年遠遠看到江麵上有一個黑影正慢慢悠悠的向他靠近,眯起眼睛定睛一看,好像是一艘戰船向碼頭逼近。
少年心急如焚的衝著大船呼喊道
“屠戮哥,屠戮哥,你聽聽到我說話嗎?”
距離太遠無人應答。
江屠戮此刻正在畢恭畢敬的和船上的人交談著,隨著大船一點點的靠近,原本少年眼裡一個模糊不清的小船逐漸變大大,看的一清二楚,一艘巨大的戰船正在極速前進。
少年看到整艘船大約高百米左右,上麵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但是距離太遠看不清具體動作,隻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個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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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船上伸出一隻黑色大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少年靠近,速度之快眨眼之間便已經將少年緊緊包裹,少年此刻看的一清二楚,他和大包小包的行李都被這隻黑色的大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少年奮力地掙紮著,正準備大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