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
賀淮序拿過手機，認真端詳，五官皺起。
“賀醫生認識？”商時硯問。
“有點眼熟。”賀淮序點頭，“一時間，又不知在哪裡見過。”
“那就對了。”
裴今霧舔了舔嘴唇，低啞著省著道：“因為是醫生，所以被隱世閣抓去地下室。”
“他的妻子，也在那裡。”有點遺憾，“可惜沒拍到她的照片。”
“想不起來。”
賀淮序將照片拍下，發到一個靠譜的群裡，“我讓上年級的老師看看，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熟悉感非常強烈。
或許是某個老師給他看過，腦海中留下印象。
“行。”
“霧霧……”
用完餐臨走前，賀淮序忽然抓住她的肩，表情認真嚴肅：“危險的行為不要觸碰，彆忘了你背後還有哥哥姐姐。”
“哦。”
裴今霧眨眨眼，漫不經心應道。
雖然話不好聽，但是吧，他們六個加起來，戰鬥力還沒她一隻手強。
“商先生，照顧好我妹妹。”
“自然。”商時硯毫不猶豫應聲，“霧霧做什麼我都支持，同樣不會讓她受傷。”
“……”
賀淮序絲毫不懷疑商時硯的承諾。
畢竟。
研究基地都炸了？
還要怎麼支持？！
“路上注意安全。”賀淮序輕聲提醒。
“走吧。”商時硯握住裴今霧的手，正要離開時，裴今霧突然開口：“二哥，你要不要和二嫂敞開心扉談談話？”
“？”
賀淮序不解地望著裴今霧。
“二嫂她未必對你沒有感情。”裴今霧抿嘴。
“回去吧。”
賀淮序隻是笑笑，並未解釋。
他和她結婚多年，兩人相處方式彆扭成什麼樣。
喜不喜歡，他能不清楚。
他知道。
從結婚那天開始，她每天都盼望著離婚。
因為她想嫁的人，從來不是自己。
“行吧。”
裴今霧看他不願接話，也沒再勸說。
離吧離吧。
離婚以後，家裡就三個老光棍了。
江既白：“？”
宋明霽：“？”
——
如裴今霧所想。
不過幾天。
隱世閣便坐不住，主動聯係人。
“幽靈小姐，你想完全了解隱世閣，不是不可以。”
厲梟背對著落地窗，蒼老的雙眸平靜望著牆上的“事業藍圖”。
藍圖從開始標注箭頭，一路蜿蜒，經過不少關卡。
中途有過一次崩盤。
但很快重振旗鼓，繼續前進，卻在終點處戛然而止。
隻差一點。
就那麼一點，藍圖就能成功。
“說。”
裴今霧躺在商時硯懷裡，開的免提。
“殺了s盟主。”厲梟毫不客氣道，“s盟歸你，北洲歸我。屆時，我會親自帶你見識我的偉大作品。”
“？？？”
聽見這話，商時硯身體僵硬幾分，垂眸望向懷裡的小姑娘。
之前炸基地，他能配合。
現在要殺他……
這他媽怎麼配合？
“有毛病！”
裴今霧冷冰冰吐出三個字，無情掛斷電話。
那端的厲梟：“？？？”
沉默幾秒。
再次撥通裴今霧電話：“幽靈小姐，掛電話是什麼意思？”
“地下城是你養的殺手，你讓殺誰就殺誰？”
裴今霧坐起身，毫不客氣破口大罵：“老登兒，和你合作完全看在錢的份上，得寸進尺就是你的不對了。”
“你拿錢，我辦事。既然基地炸了，藥劑你也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