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既白抬眸,隻見電視機正播放著新聞。
主席台位置,坐著一位西裝革履,眉清目秀的“少年”。
雖然換了衣著和妝容,但還是一眼就認出對方是樓影。
這就是樓影所謂的家?
她家在s國執行長的府邸?
江既白視線往下,落在他的銘牌上,眼神加深。
樓影。
s國執行長的長子。
他竟然是s國未來執行長的第一順位繼承權?!
不是霧霧的小跟班?
“造橋工程的開發,是s國的一項重大工程……”
樓影清冷認真的聲音緩緩響起,所有的攝像頭和目光,全部集中在她身上。
“男孩兒”表情淡定,敘述有理有據,涉及不少知識點和專業名詞。
“請問樓公子,你隻看到價值,沒看到前期投入。”
樓影說著,旁邊一個中年男士出聲打斷,明擺著想讓她難堪,“難不成做慈善?年年倒貼錢?”
“民生工程,你還想從老百姓身上賺得盆滿缽滿。”
樓影目光落在他身上,沒有絲毫慌亂,一字一句道:“如你所說,確實會虧損,甚至會虧損幾十年。”
“俗話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建橋工程帶來的長尾效應,不可預估。”
“比如呢?”
中年男人冷冷一笑,毫不客氣問,“什麼長尾效應?”
“跨國運輸。”
樓影不驕不躁地回答,“我打算和南洲、北洲進行貿易合作。”
“合作談成,便能利用這座橋運輸貨物到機場,節約成本和時間。”
“南洲、北洲?”
男人隻當聽見笑話,譏諷的聲音拔高,“南、北洲與s國相隔甚遠,我們同它們談過合作,大企業壓根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尤其是南洲的地下城,口氣好大啊。”
男人說著,又看了眼臉色鐵青的樓行舟,陰陽怪氣,“既然大公子那麼厲害,不如談合作的事,讓他來?”
“閉嘴!”
樓行舟望向樓影,壓低嗓音嗬斥:“當著直播說這種話,你有沒有腦子?
她有沒有能力,當父親的能不知道?
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到處鬼混,哪裡懂這些事。
讓她談?
不是明擺著把臉伸過去,給人打麼!
“好啊,我來談。”
樓影無視父親的話,對著鏡頭開口,“十天後,我會拿回北洲的跨國合作單。”
“?”
男人沒想到她真敢答應,眼底的嘲弄更盛,“大家都聽見了吧,咱們就期待十天後,大公子拿回合作。”
“……”
樓行舟握緊雙手,臉色冷得快結冰。
“……”
江既白靜靜地看著視頻裡,舌戰群雄的“男生”。
沒有往日的混不吝,變得威嚴又霸氣。
跟他認識的樓影,簡直像兩個人。
恰好采訪結束。
新聞切進其他畫麵,樓影的麵容消失。
江既白收回視線,繼續翻閱手中的資料,腦海中卻不自覺浮現對方的麵容。
街溜子?
執行長繼承人?
嗬。
狗東西還有兩副麵孔呢。
——
樓府。
樓影因為在新聞上“胡言亂語”,又被樓行舟叫進書房訓斥。
“你現在對外說,自己年少輕狂,合作的事隻是頭腦發熱。”
樓行舟指著樓影,麵容冷厲低吼,“完不成,我丟不起這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