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落霜愣在原地，驚訝的盯著夏尋女士。
婆婆同意她們離婚？
“咳咳咳……”
裴今霧正好拿水果回來，聽見這話，嚇得差點摔倒。
媽媽。
有這樣勸和的麼？
聽見咳嗽聲，夏尋瞬間回神。
“媽媽的意思是，這件事肯定是賀淮序的錯。但畢竟是夫妻，又沒什麼原則性問題，再給他一次機會。”
“媽，不是淮序的錯。”
白落霜抿了抿嘴，蒼白著臉道，“我們結婚是意外。”
“媽知道。”
夏尋握住她的手，沒有半分怪罪的意思，更多是心疼：“當年的事，你也是受害者。”
“告訴媽媽，你對淮序有感情嗎？”夏尋繼續道，“婚姻的事，我不清楚，也不好插手。”
“給彼此一個機會吧，媽媽不想看你們後悔。”
她對賀淮序當然有感情。
正因如此，才能將他一直拴在身邊。
他有追求愛的權利，她不能那麼自私。
“無論你做什麼決定，媽媽都不會怪你。”
夏尋拍了拍她的手，溫聲細語道：“我永遠是你的媽媽。”
媽媽？
聽見這兩個字，白落霜眼眶一紅，淚水控製不住的往下掉。
若不是夏尋女士，她都快忘了有媽媽是什麼感覺。
“怎麼突然哭了？”
看見白落霜掉眼淚，夏尋嚇得不輕。
心想也沒凶她啊？
此時。
時刻關注老婆的賀淮序，偏頭正好看見白落霜擦眼睛。
他眉頭一皺，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到後花園。
“怎麼了？”賀淮序俯身，湊近詢問，“哭什麼？”
“我……”夏尋有點百口莫辯，生怕被誤會成為難兒媳婦的惡婆婆，“我沒說什麼啊？”
“沒事。”
白落霜抬起頭，眼睛濕漉漉的，輕聲道：“婆婆對我很好，讓我想起我媽媽了。”
“哎呀。”夏尋鬆了口氣，安撫道：“我以為多大點事，放心，以後就把我當親媽啊。”
“……”
賀淮序抿緊薄唇，拿過紙巾溫柔給她擦拭，不忘調侃：“我以為我媽變身惡婆婆，給新媳婦立下馬威。”
“你這死孩子，瞎說什麼呢。”夏尋拍他一巴掌，憋著笑：“行，你們聊吧，我去看看你爸。”
“嗯。”
賀淮序點頭，坐在白落霜旁邊，目光落在她臉上。
“……”
觸及到對方目光，白落霜下意識低頭。
賀淮序擰眉。
他發現兩人獨處時，白落霜總低著頭，不愛看他。
“白落霜……”賀淮序叫她。
“嗯？”
白落霜抬眸，剛哭過，睫毛還濕漉漉的，眼睛跟水洗過般，輕飄飄一眼便能擊中彆人心臟。
賀淮序眸光深了深，低啞出聲：“你很怕我嗎？”
“沒有啊。”白落霜搖頭，默默將視線挪開。
不是怕，是不敢看。
兩人馬上就要離婚，無論賀淮序出於什麼目的，對她態度大轉變。
她都必須時刻保持清醒，保證不會越陷越深。
“……”
賀淮序收回視線，看著遠方，心裡悶悶的。
不敢看他，和顧景年聊天倒是笑得挺開心。
“……”
白落霜抿嘴，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主動找話題：“你怎麼不問問，我和媽媽聊什麼？”
“還能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