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說去哪兒？”
風止猶豫幾秒，還是沒忍住，大著狗膽子詢問：“男、男科？”
“有問題？”
商時硯長腿交疊，慵懶地盯著他。
風止屏住呼吸：“……”
沒問題？
這問題他媽的老大了。
要是去找男科，主子不行這事瞞得住嗎？
不是。
裴小姐可是神醫，沒替主子治治？
“砰——”
看風止眼珠子軲轆轉，就知道他沒憋著好屁。
商時硯一腳踹在座椅上，低冷出聲：“胡思亂想什麼？我是要了解絕育事宜！”
“絕、絕育？”風止都快嚇傻了。
這個問題也很嚴重好吧。
商家人知道嗎？
裴小姐同意嗎？
“是。”
風止不敢再追問，立刻聯係國內最權威的“男科”醫生。
哎。
商爺是真心疼裴小姐，寧願不要孩子，也不願她承擔生子的風險。
——
很快。
風止便完成商時硯交代的事，預約的醫生一周後回國。
能直接手術。
這個手術，對男人的傷害比較小，不影響日常生活。
稍微休息兩天就能恢複。
隻是——
為了保住商時硯的名聲，暫時未對醫生透露病人的名字。
隻是說，報酬豐富。
“一周後？”商時硯算了算時間，做完手術。
距離霧霧回來，也就相差兩三天。
也行。
能恢複就好。
“主子，您真的想好了嗎？”風止難得正經，“老夫人她們或許不會同意。”
他可是財團總裁，商家的長子長孫，子嗣何其重要。
“商家又不止我一個男丁。”商時硯扯動薄唇，漫不經心道，“不是還有商珣？他如果想生，可以多生幾個。”
如果多了不想養，他和霧霧可以幫忙。
“那裴小姐呢？”風止抿了抿嘴，悶聲追問，“她也同意嗎？”
“她對孩子沒什麼興趣。”商時硯想起她的回答，“孩子可有可無，既然如此，那就不要了。”
“……”
風止還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
瞧著主子像是下定決心。
——
f國。
裴今霧培訓完師兄，揉著肩頸回到臥室。
正要躺下。
忽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裴今霧記憶力挺好，雖然不記得對方名字。
但這串數字有點熟。
“喂。”
她接通電話，淡淡出聲：“你誰？”
“我都聽不出來了？”電話裡，男人的聲音帶著笑意。
“？”
裴今霧想了想，沒想起來。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男人聲音拔高，“我們從小就不認識，小時候，你在你家玩，我在我家玩兒。”
裴今霧沉默了幾秒，吐出三個字：
——神經病。
正要掛斷電話，對方慌了：“我啊，黃毛。”
黃毛？
“五年前，我們在一場車禍現場碰麵。”
男人認認真真解釋，“我們因為治療方法產生分歧，最後……”
“噢。”
裴今霧終於有點印象，挑動眉梢道，“我受不了聒噪，一腳踹你屁股上，你飛出去老遠。”
“後麵的話，大可不必說。”男人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