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黑狐沒有再多問,“希望你早日康複。”
“?”
王強疑惑盯著黑狐,她不追問了?
比如:質問他為什麼汙蔑,受了誰的汙蔑?
還是說,她猜出背後搞事的人是安卉妮了?
如果是這樣,他更要咬緊牙關,不能暴露任何細節。
隻要自己不承認,黑狐也沒辦法指證。
那他兒子的心臟就能順利移植。
至於黑狐教練……
王強抬眸盯著她的背影,手指緩緩收緊。
眼睛裡的愧疚一閃而過。
對不起。
為了兒子,他彆無選擇。
——
離開醫院。
黑狐沒回工作室,而是打聽到王強兒子治療的醫院。
他兒子的信息沒暴露出來,所以沒人蹲守。
黑狐走到門口,抬眸朝病房內看去。
隻見一個約莫五歲,穿著淺藍色病號服,身形乾瘦的男孩兒,虛弱地躺在床上。
臉上戴著有網麵罩,正一下一下艱難的喘息著。
在男孩兒身旁,是頭發淩亂,背脊佝僂的女人。
女人臉色蒼白,雙眸卻布滿血絲,眼袋特彆明顯。
看著特彆疲憊,虛弱得隨時能暈倒。
“姑娘,你認識這家人嗎?”身旁突然響起一位老太太的聲音。
“?”
黑狐轉頭望向她,搖頭。
“這家人可慘了。”老太太搖頭歎氣道,“孩子剛出生就有心臟病,夫妻倆為了給他治病欠下不少錢,以為病情穩定。”
“誰知道,前段時間突然複發,嚴重到隻能換心臟。”
“聽說心臟已經找到了,但費用特彆大。媽媽在醫院照顧孩子,爸爸就去黑心拳館打工。”
“誰知道,被對方虐待,手殘廢了。”
老太太越說越生氣,“這下子,孩子病沒治好,爸爸又殘廢。這家人,真的太慘了。”
“要我說,就該把黑心店的黑心老板抓起來。”
“小姑娘,你說是吧?”
“?”
黑心拳館的老板,表示不知如何接話。
“這點錢,麻煩你替我轉交給她們。”
黑狐從包裡拿出兩萬塊現金,遞給老太太。
“好心人呐。”
老太太欣喜不已,立刻將現金送進去。
王太太追出來,想當麵感謝對方。
可走廊空蕩蕩,早就沒了黑狐的身影。
“姐,怎麼樣?”
小助理等在停車場,輕聲問道。
“確實有個病重的兒子。”黑狐坐進副駕駛,眉頭微皺,“王強應該是被人以兒子作為要挾,故意弄傷自己汙蔑工作室。”
“啊?”
小助理拍了拍方向盤,很氣憤:“真是又可憐又可恨。”
準確的說,最可惡的是策劃這件事的人。
太沒良心了。
這可是兩條人命啊。
“姐,你知道對方是誰嗎?”小助理問,“接下來,該怎麼做?”
“你用工作室的號發個通知,明天下午召開發布會,回答所有疑問。”黑狐撥弄著班上的小狐狸掛件,低冷出聲。
“好的。”
小助理立刻記下,疑惑問:“姐,這麼短的時間,你能拿到證據嗎?”
“能。”
黑狐勾唇一笑,挺驕傲的:“誰讓我有一個那麼厲害的妹妹。”
原本這件事她自己慢慢查,也能查出真相。
但王強和孩子的病情,再拖下去,隻會更嚴重。
“姐,你會放過王強嗎?”小助理眨眨眼問道。
雖然他是被逼迫的,但怎麼也是忘恩負義的小人。
證據擺出來,送他進監獄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