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二夫人張嘴，剛要說話，就看見裴今霧走進來。
女孩兒目光落在她臉上。
“……”
二夫人要說的話，頓時卡在喉嚨裡，默默坐回去，繼續抱著老公的手臂哭。
“……”
黑狐沒作聲，走到最後一排坐下。
戴上鴨舌帽，帽簷壓得特彆低。
除了抿緊的唇，誰也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裴今霧看了看她，對商時硯道：“出發吧。”
“嗯。”
商時硯吩咐完，回到裴今霧身邊，握住她的手。
“……”
裴今霧一言不發，反過去握住，靠在他懷裡。
——
不知多久。
飛機開始下降著陸。
還沒停穩，二夫人便迫不及待站起來，嚷嚷道：“快開艙門，我現在要去找我兒子。”
“這……”
乘務員看了眼商時硯，飛機還在滑行，沒到下客位置呢。
二夫人這個狀態，她又不敢多說話。
“二嬸，還有五分鐘。”商時硯隻好出聲提醒，“這是他國境內，得遵守人家的法律法規。”
“不是已經停了嗎？為什麼不讓我出去？”
二夫人兩隻眼睛全腫了，頭發也亂糟糟的，有點精神渙散。
“開門，快點開門！”二夫人大聲嚷嚷著，激動得連商二爺都拉不住。
“二嬸，您要是再不安靜，就在機艙裡等著，彆出去了。”
商時硯起身，扯了扯領帶，低沉的嗓音響起。
“商時硯，我是你二嬸，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二夫人惡狠狠盯著他，“我兒子出事，知道沒人跟你分家家產，很高興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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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想試試我敢不敢的話，儘管撒潑發瘋。”商時硯麵無表情道。
“……”
二夫人一噎，自然知道他的手段。
“胡說八道什麼？”
商二爺反應過來，一把將妻子扯到身後，強忍著悲傷道：“時硯，你二嬸也是關心則亂，沒有那個意思。”
“嗚嗚嗚……”二夫人靠在老公懷裡，哭得差點站不穩。
“……”
商時硯抿了抿嘴，收回視線，望向乘務員：“大概還有多久？”
乘務員恭敬回答：“三分鐘。”
“嗯。”
商時硯點頭，回到裴今霧身邊，脫下外套搭在她身上，輕哄道：“外麵風大，彆感冒了。”
“嗯。”
裴今霧點頭，回頭看了眼表情漠然的黑狐。
商時硯心領神會，吩咐：“給黑狐小姐拿條毯子。”
“是。”
乘務員上前，正準備她披上時，黑狐開口：“不用，我不冷。”
“穿上吧。”裴今霧看她一眼，“外麵風大。”
“……”
黑狐頓了頓，還是乖乖披上毯子。
恰好時間到。
機艙門打開，二夫人立刻往外跑，商二爺追出去。
裴今霧、黑狐以及商時硯，緊跟其後。
沒走幾分鐘。
商時硯接到f國這邊負責人的電話，他腳步一頓：“確定嗎？哪個醫院？人怎麼樣？”
“行，我們現在過去。”商時硯掛斷電話，沉聲道：
“商珣救出來了，在搶救室。”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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