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曲清黎將車子開到僻靜的地方。
停下。
打開副駕駛上的包,從裡麵拿出一個藥瓶。
倒了一粒白色藥丸,吞下去。
緩了幾分鐘。
全身顫抖、瀕臨死亡的窒息感才停止。
曲清黎靠在座位上,臉上沒有一絲之前的灑脫和隨意。
隻有痛苦和糾結,以及被無數次折磨過後的麻木感。
——
深夜。
曲清黎回到玄洲的住所,隨意脫了高跟鞋扔在門口。
外套、包包也一起丟在沙發上。
她赤著雙腳走到酒櫃,倒了一杯紅酒。
正愜意品嘗時,身後忽然傳來動靜。
曲清黎回頭,看見剛洗完澡、光著上半身的池應洲,正眯著深邃的黑眸看她。
“?”
曲清黎視線從他漂亮的腹肌上掠過,再是帥得沒任何瑕疵的麵容。
賞心悅目得很。
她晃酒杯的動作停下,輕挑眉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非洲的事情處理完了?”
她給他安排的工作,至少能乾兩個月。
他才去多久?兩周?
“結束了。”
池應洲低聲應著,哪怕被嫌棄,也沒有絲毫不悅。
他蹲下身,將她弄亂的高跟鞋擺好。
又拎著拖鞋,走到曲清黎身前,溫柔地替她穿上。
“啪——”
曲清黎眉頭一皺,將鞋踢開,脾氣很臭:“處理完了?池應洲,你最好不是敷衍我。”
“你可以檢查。”池應洲握住她纖細的腳腕,再次將她腳放進去。
“不穿。”
曲清黎又掙紮開,將腳踩在男人腿上,微微蹙眉:“高跟鞋穿多了,不舒服。”
“要不要泡一泡?我給你捏捏?”
“……也行。”
曲清黎雖然打算將他pass掉,但現在還是她的人。
用用也不是不行。
很快。
池應洲回浴室,端了盆熱水回來。
像是早就準備好,裡麵還有泡腳粉。
“你怎麼知道我要回來?”曲清黎瞥了眼,好奇出聲。
“不知道。”池應洲蹲下,輕輕將她雙腿放進泡腳盆裡,再動作熟練地輕輕按揉。
“但是我每天都會泡一盆藥浴,確保你無論何時回來都能泡上。”
她很喜歡穿高跟鞋,到晚上就疼得不行。
這個泡腳粉是他找專人研製的,對舒緩疲勞特彆有用。
“哦。”
曲清黎有些驚訝,悶悶應聲。
之前確實是有泡腳的習慣,但最近幾個月,她有意疏離池應洲,已經不怎麼回家了。
“力道怎麼樣?”池應洲情緒穩定得可怕,沒有半點被冷落的不悅,溫柔詢問:
“有沒有吃東西?廚房燉著燕窩,給你盛一碗?”
還有燕窩。
池應洲剛來的時候,什麼菜都不會做。
後麵知道她愛美食,短短兩個月,練就一手好廚藝。
燉的燕窩尤其一絕。
許久沒喝,還真有點想念。
“稍等。”
池應洲站起來,認認真真給手消毒後,端著燕窩回來。
“……”
曲清黎嘗了一口,掀開眼眸,目光落在他上半身,輕擰眉頭:“你怎麼不穿衣服?”
“嗯?”
池應洲也挺懵的,低頭瞅了瞅自己,挺無辜地道:“你要求我這麼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