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麼分手禮物?”
曲清黎挑著細長的眉,笑容慵懶勾人,明豔照人,“彆墅豪車、股份支票。”
“隻要你開口,我都會滿足。”
“……”
池應洲抿緊薄唇,低著頭,不作聲。
“說話啊。”
看他悶呼呼的樣子,曲清黎不耐煩地踢了踢他大腿。
她最討厭他這副樣子。
平日裡悶聲不出氣,對誰都冷冰冰姐。
某些特定地方,就跟發瘋的野獸一樣。
悶騷。
“可以不離開嗎?”
池應洲握住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
抬起頭望向她,眼眶裡盛著淚水,雙眸猩紅得可怕,卑微出聲:“我什麼都不要,隻想留在大小姐身邊。”
池應洲好像嬌弱的玻璃娃娃,一碰就碎。
“做保鏢、做手下,哪怕給賭場做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我也心甘情願。”
“嘶——”
曲清黎抿嘴,暗自吸了口冷氣。
當初就是因為看見他這副破碎的模樣,才動惻隱之心將人帶回來的。
誰知請神容易,送神難?!
“你——”
曲清黎咬了咬嘴唇,正準備教訓他沒有“自尊心”時。
桌上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稍等,我去拿。”池應洲拿過手機,替她滑開接聽鍵,恭敬遞到她麵前:“大小姐,賭場的電話。”
曲清黎沒接,順著這個姿勢出聲:“說。”
“曲小姐,賭場有人鬨事。”聽筒裡傳出手下焦急的聲音,“應該是隔壁賭場派來的,一直在找茬。”
“……”
曲清黎還沒反應,邊上的池應洲目光瞬間變得鋒利。
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打擾她吃早餐?
“行,我現在過去。”
曲清黎不急不忙放下筷子,起身去拿包。
池應洲動作更快。
不到兩分鐘時間,他打包了早餐,又替她選擇合適的高跟鞋。
拿著車鑰匙,站在門口等人。
“大小姐。”
曲清黎走出來,池應洲立刻半蹲下,握住她纖細的腳踝替她穿鞋。
“眼光不錯。”
曲清黎扶著他的肩,瞅了眼他選擇的鞋子,挑眉誇讚。
“大小姐教得好。”
池應洲站起身,讓她挽著自己,兩人朝外麵走去。
“嘴挺厲害啊。”
曲清黎踩著高跟鞋,噔噔噔跟在他身旁。
“……”
池應洲偏頭,目光和曲清黎對上,一本正經道:“我的嘴厲不厲害,大小姐第一天知道?”
“……”
曲清黎腳步一頓,然後甩開他的手腕。
氣呼呼從他旁邊走過時,順便狠踩他一腳。
池應洲乾淨的西裝皮鞋上,立刻出現一個淺淺的鞋印。
以前大小姐好像沒踩過他。
床上除外)
所以。
這雙鞋他也得珍藏起來。
——
賭場。
紅色法拉利停在賭場門口。
池應洲從駕駛座出去,繞到副駕駛將門打開,手擋著車頂。
下一秒。
一雙黑色紅底細跟高跟鞋從車廂裡邁出。
往上是纖細勻稱的雙腿,又白又細膩。
黑色的收腰短裙,將女人搖曳的身姿襯托得淋漓儘致。
曲清黎的身材和臉,在玄洲是出了名的。
周圍的男人,紛紛露出驚豔的目光。
“有點冷,搭件披風。”池應洲麵無表情將披肩搭在她肩頭。
曲清黎偏頭,冷冰冰盯著他:“你最近是不是管得有點多?”
“對不起。”池應洲恭敬道歉,手卻還將披風一個勁往她身上扒拉。
歉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