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肋?
管家仔細想了想,從小到大,二少爺最在乎的就是老爺子。
除此之外。
他對待一切事物的態度,可以用冷淡二字形容。
想找到他軟肋,難於登天。
“應崢那邊怎麼樣?”遲南勳轉移話題。
提起大兒子,他態度溫和不少。
“大少爺目前在郊區彆墅,有人二十四小時照顧和保護,暫時不會有問題。”
管家回答完,想了想,又補充道:“隻是大少爺嫌彆墅枯燥,嚷嚷著想出去透透氣。”
“這個節骨眼透什麼氣?”遲南勳冷著臉道:“撞見池應洲,不把他皮撕了。”
瞞到生辰宴那幾天,池應洲應該不會亂來。
“應崢雖然犯錯,也還是遲家的人,老爺子不會讓池應洲胡作非為的。”
“是。”
管家又擦了擦鬢角的冷汗,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
什麼不會?
當年大少爺偷雞不成蝕把米,差點被二少爺反殺。
兩人回到遲家後,老爺子又往大少爺身上添了點傷差點打死)。
老洲長是忘記當初怎麼求老爺子放人的了。
不是他說。
大少爺也太過分、太不爭氣了。
真要讓他做洲長,整個玄洲都得被謔謔掉。
還有老洲長,他也要說一嘴。
到底什麼時候才明白,問題的關鍵在大少爺身上。
二少爺他有什麼錯?
哎。
這些年發生的事,他也看在眼裡。
現在是真有點看不下去。
——
酒吧裡。
曲清黎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醒來。
下意識摸了摸身旁位置。
空的。
池應洲去哪兒了?
她喊了兩聲,沒聽到回應,拿出手機撥通置頂電話。
響鈴一聲,對方接通。
“大小姐。”
淩晨三點,池應洲的聲音在空洞的夜裡響起。
“……”
曲清黎瞬間驚醒,看了看周圍,理智回歸正常。
她習慣半夜喝水了。
曲清黎說“沒事”,正準備掛斷電話時。
池應洲的聲音再次響起:“想喝水嗎?”
“水在客廳,是你喜歡的檸檬水。”
去到客廳。
果然看見水杯穩穩的放在上麵。
曲清黎喉嚨乾澀,人有點懵懵的:“你讓人放的?”
“嗯。”池應洲輕聲應道,“酒店客服,每晚會給你放一杯水。”
“如果你餓了,冰箱裡有小蛋糕。”
“新鮮現做,鹹奶油口味。”
“……”
曲清黎打開冰箱,果然看見裡麵放著小蛋糕。
嘗了一口,很熟悉的感覺。
“你做的?”她問。
“不是。”池應洲溫柔道:“不過我教了酒店甜品師,他們學了九分像的樣子。”
“可我不在酒店,在酒吧房間裡。”
“……”
池應洲沉默一瞬,想好回答:“我知道你在酒吧。”
“商時硯是你找來的吧?”曲清黎戳著蛋糕,無情揭穿。
“……”
這話池應洲有點不敢接。
“對不起,我隻是怕酒吧人太多,日昇賭場的人會渾水摸魚……”池應洲老實交代,“不喜歡,我下次不這樣了。”
“哼。”
來帝都不過幾天時間,他竟然做了那麼多事。
蛋糕本來是甜的,可吃到嘴裡,曲清黎卻覺得有點酸澀。
他對她越好,她就越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夜晚來臨時,負罪感就會襲來。
她在池應洲和梁牧也之間,來回橫跳。
他們好像兩隻無形的大手,拚命將她往不同兩個方向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