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
雖然遲應崢是大少爺,可整個玄洲,州長的地位最大。
就連卸任的老爺子和老州長,對現任州長都得恭恭敬敬。
遲應崢?
他算什麼東西啊!
“你——”
遲應崢臉色微變,眼看就要發火。
“行了,你先下去。”
遲南勳將人拉到旁邊,冷聲道。
“父親——”
遲應崢覺得難堪,怒火中燒不肯退步。
原本玄洲的位置和榮耀都是他的。
是他的!!!
“沒聽清?”
遲南勳語氣淩厲,再次開口,“下去!”
“……”
遲應崢找回幾分理智,強忍怒火,灰溜溜的站到台下。
行。
等他坐上州長位置後,定要讓池應洲生不如死。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遲南勳望向池應洲,態度和對待遲應崢時,簡直天差地彆,“不是說老爺子身體不適,你隨身照顧,不來宴會現場?”
“當然是給父親道賀。”
池應洲站到自己的位置上,挑眉一笑,漫不經心道:“不然,父親以為我想做什麼?”
“……”
遲南勳一噎,神經繃得很緊。
池應洲性格古怪,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做出什麼離譜的事。
“我總不能在宴會上,打斷誰的腿吧?!”
“……”
遲南勳又是一噎。
“……”
遲應崢摸了摸自己殘廢的腿,氣得快暈過去。
“……”
賓客們聽著池應洲陰陽怪氣,隻能尷尬笑著,假裝沒聽懂。
“父親,您怎麼不說話了?”看遲南勳垮著臉,池應洲勾唇笑道:“剛才不是侃侃而談嗎?”
“……”
遲南勳握緊雙手,再也笑不出來。
“既然父親沒話,那我來講兩句吧。”
池應洲收回視線,不緊不慢道:
“說這麼久的話,想必各位都累了。”
“既然如此,開席吧。”
聽見這兩個字,台下不少人鬆了口氣。
還好州長來了……
不然。
老洲長和遲應崢這場戲,還不知道陪演到啥時候。
一聲令下,賓客們紛紛落座。
乾飯。
被無視的遲南勳:“……”
被陰陽怪氣的遲應崢:“……”
——
遲南勳猜到池應洲不會來宴會現場。
誰知道。
他不僅來,還留下吃飯。
原本熱鬨的壽宴現場,因為他的存在,鴉雀無聲。
知道的,是他過生日。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了,給他辦白事呢。
用餐進行到一半。
池應洲放下筷子,緩緩起身。
見狀。
在場的人也紛紛站起來,恭恭敬敬地盯著他。
禮貌這塊兒,拿捏得死死的。
“我還有工作處理,先走一步,各位儘興。”
池應洲放下餐巾,目光掠過遲南勳。
“父親,您還有什麼交代嗎?”
“……”
遲南勳臉色比鍋底還黑,還要顧及體麵,強行露出笑容:“玄洲的事要緊,你先去忙。”
“行。”
池應洲薄唇淺淺勾了下,邁開長腿往外走。
路過遲應崢時,他腳步微停,掀起漆黑的眼眸,悠悠出聲:“大公子,你腿受傷,就不要到處亂跑,小心傷到另外一隻。”
“……”
遲應崢雙眸猩紅,眼底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
這是什麼意思?
赤裸裸的威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