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最近身體不舒服，彆讓不相關的人靠近她，知道嗎？”
“？”
經理怔了怔，瞬間反應過來。
池先生做小白臉，他的工資翻幾倍，好處一個接一個。
換其他小白臉上位……
指不定在曲小姐耳旁吹什麼風呢。
兩相比較，他還是比較喜歡池先生。
“明白。”
經理急忙點頭，語氣很堅定：“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不相關的人了，靠近曲小姐的。”
瞧著曲小姐對他的態度，也很冷淡。
“多謝。”
池應洲扯了扯嘴角，嗓音低沉：“聽說你最近在為兒子婚房的事發愁？”
“啊？”經理又是一驚，結結巴巴道：“這些事，池先生怎麼知道的？”
“東郊那裡有一塊地，位置還不錯，就當是我提前送的新婚賀禮。”
“池先生，這怎麼使得！”
東郊的地很貴的，他工作一輩子都買不起。
“就這樣。”
池應洲沒再說其他，掛斷電話，回到臥室。
曲清黎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睡得很沉。
很沒安全感的睡姿。
他陪睡時，她就習慣性鑽進他懷裡。
池應洲坐在旁邊，俯身，在她額頭親了親。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可是沒關係。”
“我給你時間接受，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輩子。”
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這輩子所有的時間，都能耗在她身上。
——
翌日。
曲清黎醒來，坐在床上思考要如何甩開池應洲去醫院。
“我今天不想動，賭場那邊的事你去處理。”
曲清黎盯著池應洲，沒好氣道。
說完又摔回床上。
“好。”
池應洲倒沒懷疑，想著她最近連軸轉，昨天又在賭場忙碌一天，是挺累的。
“早餐我做好放在桌上，你待會兒起來叮一下。”
池應洲說著，又咳嗽兩聲，“有什麼事，隨時打我電話。”
“囉嗦。”
曲清黎背過身，不滿抱怨一聲，又忍不住叮囑：“記得吃藥，每次咳嗽，很吵人你知道吧？”
關心他呢？
“好。”
池應洲笑了笑，整理好東西，心情不錯的驅車離開。
正好看看，大小姐新找的小白臉，長什麼樣。
——
曲清黎站在窗前，看見池應洲離開。
她立刻換上衣服，包裹得嚴嚴實實，打車去醫院。
簡單問詢後。
醫生讓曲清黎去抽血，然後等結果出來。
兩個小時內會出結果。
曲清黎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周圍很多肚子挺挺的孕婦，正和老公討論報告。
“剛照b超時，醫生說他在我肚子裡蹺二郎腿。呐，你看這是照片。”
孕婦笑容燦爛，丈夫也湊上前來，兩人高高興興往前走。
肚子裡翹二郎腿？
這麼野？
沒等她回神，又聽見旁邊傳來爭吵。
“這個孩子我是不可能要的。”女生拿著報告單，氣憤不已：“我男朋友跟孩子一樣，怎麼給他生啊？”
“我就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知道沒有父親的孩子多痛苦，不想讓我孩子重蹈覆轍。”
“……”
曲清黎坐在原地，大腦有片刻的空白。
是啊。
如果出生後無法給他完整家庭，又何必讓他出生？
可是……
曲清黎手落在肚子上，真的要把他打掉嗎？
胡思亂想時，鬨鈴響起。
取報告的時間到了。
曲清黎走到打印機前，輸入病曆號，報告很快就出來。
她拿著報告單，慢慢將有結果的一麵反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