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看見池應洲,遲南勳臉上和藹的笑容消失,表情和語氣變得冷漠又嚴肅。
“……”
遲應崢則坐在椅子上,晃著二郎腿,再無半分對池應洲的畏懼。
軟肋在手,他怕什麼?
有本事,池應洲將曲清黎藏起來啊。
不對。
照目前的形勢看,曲清黎還不知道自己養的小白臉,就是玄洲老大吧?
聽說她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平生最恨彆人欺騙她。
若是知道池應洲的身份,會是什麼反應呢?
“爺爺呢?”
池應洲脫下外套,隨手遞給傭人,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父子倆。
“老爺子去拜訪老友,今日不在家。”傭人恭敬回答。
“……”
池應洲手指一僵,立刻將外套拿回去,語調冰涼:“轉告爺爺,我改日再回來看他。”
“等等。”
看他轉身就要走,遲應崢立刻站起身,陰惻惻地盯著他道:“你不會不記得,明日是母親忌日吧?”
“是麼?”
池應洲腳步停頓,薄削的嘴唇一揚,漫不經心道:“那又如何?還指望我給她上香燒紙?”
“池應洲!”
提到母親,遲應崢滿腔的怒火和恨意,衝上前惡狠狠瞪著他:“彆忘了,她是因誰而死。”
“不是你?”
池應洲雙手插兜,周身縈繞著淺淺的疏冷,語調冷得掉冰渣:“為給你買蛋糕,被車撞死的。”
“……”
遲應崢臉色一白,很快轉移矛頭:“不是因為你的出生,母親怎麼會和父親鬨成這樣?就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
“哦。”
池應洲淡淡一笑,自始至終都是副無所謂的態度:“如果我真是掃把星,希望下次克死的,就是你們父子。”
“池應洲——”
遲應崢被激怒,一把抓住池應洲的衣領。
下一秒。
池應洲隻有了三分力道,便不費吹灰之力將遲應崢,單手按在地上,順便陰陽:“過了幾天好日子,又忘了當初怎麼瘸的?”
“放開!”
遲應崢身體素質本就不如池應洲,更彆說還瘸著一條腿,跟隻毫無反抗的小雞仔似的。
“池應洲,放開你哥哥!”遲南勳立刻冷聲嗬斥,“來人,還不快將他們拉開。”
“……”
傭人們對視一眼,誰也不敢上前。
這個家現在是誰做主,他們還是分得清的。
“哼。”
池應洲瞥了眼激動不已的遲南勳,譏誚出聲:“原來拳頭還能治好老洲長的眼瞎和啞巴?”
“……”
遲南勳不敢再作聲,生怕惹怒這混賬東西。
“……”
遲應崢被掐著脖子,臉頰漲紅,半個字都發不出來。
眼看著人要窒息,池南勳立刻上前拉扯。
“滾開!”
池應洲甩開兩人,拿過毛巾嫌棄地擦拭碰過臟東西的手。
“咳咳咳……”
遲應崢被遲南勳扶起來,顫顫巍巍的咳嗽不停,眼神卻惡狠狠盯著池應洲:“我們若是被克死,你心尖上那位挨你那麼近,得死我們前麵吧?”
“……”
池應洲擦手的動作一僵,緩緩抬眸,看著笑得得意的遲應崢,便猜測出他知道阿黎的存在。
“動她?你試試看!”
池應洲將毛巾扔進垃圾桶,雙眼泛著猩紅的血絲,周身裹挾的冷意猶如零下幾百度的寒冰。
彆說周圍人嚇得不輕,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遲應崢,也露出幾分畏懼。
讓他想起那次綁架,差點被池應洲反殺的場景。
毛骨悚然。
還有。
洲長和大少爺剛才的話是何意思?
心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