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見聲音,曲清黎也抬眸朝入口處望去。
隻見男人穿著昂貴的西裝,身姿挺拔,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上位者的強大氣場。
再往上,略過口罩,她對上一雙猶如深潭的黑眸,幽深難測。
刹那間,極度強烈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這身形……
這聲音……
這眼睛……
不知不覺中,和她腦海裡正在想的某人重合了。
遲曜。
池應洲。
曲清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洲長”,可怕的想法浮現在腦海。
池。
遲。
都姓“chi”。
巧合,還是……
池應洲他就是遲曜,玄洲的洲長。
她的賭場躲過不少暗箭、輕而易舉見到洲長,順利拿到五號地……
嗬。
她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
“……”
曲清黎耳朵裡嗡嗡作響,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現場所有人的眼睛,在她和洲長身上來回轉動,臉上滿是震驚。
“洲長說,他是孩子的父親。可曲清黎說,孩子父親是池應洲,到底誰說的才是真話!”
“曲清黎到底玩得多爛?連孩子父親都分不清楚!”
“洲長要什麼女人沒有,怎麼看上他?”
“堂堂一洲之主,竟然鬨出這種事……”
“池應洲呢?誰能聯係上他!”
與此同時。
隔壁休息室裡,遲應崢正盯著現場監控視頻,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他倒要看看池應洲,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曲小姐說,孩子的父親是池應洲,確實如此。”
池應洲走到曲清黎麵前,停下腳步。
隨後毫不猶豫摘下口罩,露出一張帥氣麵龐,磁性的嗓音響起:“因為我就是池應洲!”
“吼——”
聽見這話,再看見這張臉,座位上的玄洲高層紛紛站起來,伸長脖子朝池應洲望去。
“沒錯,他是池應洲,我在賭場見過!”
中年男人激動出聲,“可池應洲不是曲清黎包養的小白臉嗎?怎麼會……”
“你還沒搞清楚?”旁邊的人搖頭歎氣,驚詫不已:“純情洲長,為愛甘願做狗!”
“該不會是曲清黎故意勾引洲長,給他下迷魂藥了吧!”
“這這這……這太炸裂了!”
“安靜!”
周特助聽著這些猜測,頭都大了,冷冷出聲:“洲長有話要說!”
刹那間,全場肅靜。
池應洲張開薄唇,不緊不慢道:“從始至終,都是我死皮賴臉纏著她,追求她。要說勾引,也是我先勾引的她。”
眾人:“???”
“她的男人,從始至終隻有我一個。孩子的父親,同樣也隻有我。曲小姐從始至終乾乾淨淨,光明磊落。”
“今天以後,誰敢再惡意中傷、詆毀曲小姐,彆怪我不客氣。”
“對了……”
池應洲鋒利的眼神,掃過眾人:“這是我的私生活,沒有損害玄洲任何利益。若是有人有意見,儘管來我麵前提。”
“我的話說完了,各位,輪到你們了!”
“……”
眾人麵麵相覷,壓根說不出話。
準確說是被各種炸裂信息,嚇傻了。
“沒有意見,今天會議到此為止。”
池應洲轉過身,握住曲清黎的手。
她手冰涼,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明顯沒反應過來。
“阿黎,有些事,我待會兒——”
“閉嘴!”
曲清黎打斷他的話,下意識揚起手,想甩他一巴掌。
可這巴掌,始終沒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