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清黎拿著刀,站在原地,雙眸深深盯著池應洲,指腹控製不住的顫抖。
“動手吧,阿黎。”池應洲嘴角勾了勾,溫柔輕哄:“一條命換兩條命,值得。”
如果真有這天,千萬不要心慈手軟,知道嗎?
她的命大過一切。
“這種人說的話,你也信?”
曲清黎臉頰皺成一塊,因為痛苦,連帶著肚子裡的小家夥也不安的蠕動:“手刃親人,這是畜生做的事。”
話音落,曲清黎將刀扔在地上:“我辦不到,要死一起死。”
“舍不得?”
看她的反應,遲應崢失去耐心,冷笑起來:“那隻好我來,痛苦點罷了。”
“你敢動他試試。”
看著遲應崢靠近池應洲,曲清黎拚命掙紮,冷聲低吼。
期間不忘給裴今霧使眼色。
戲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池應洲被困著無法反擊,真被他傷到怎麼辦?
裴今霧微微擰眉,壓低聲音道:“相信你老公。”
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那就從這裡開始吧。”
遲應崢沒遲疑,刀落在池應洲大腿上。
黑色的西褲被劃了一道,紅色的血液頓時滲了出來。
“池應洲!”
曲清黎臉色大變,不是說演戲麼?
見血了!
“再等等。”
裴今霧握住曲清黎的手,壓著嗓音道:“他不動手見血,怎麼坐實綁架傷人的罪名。”
這次傷的還是洲長,罪加一等。
曲清黎怔住。
池應洲故意讓池應洲動手的?
正當遲應崢繼續動手時,玻璃忽然被擊破,刺耳的聲音傳遍整個房間。
緊接著。
一枚煙霧彈投射進來,濃濃的白煙迅速在房間裡彌漫開。
“怎麼回事?”
遲應崢處於震驚中,握緊匕首,到處揮舞:“池應洲,你帶了人過來?”
“……”
池應洲盯著遲應崢,嘴角微微上揚:“你不會真的以為能贏了我吧?”
“這種小孩子把戲,我早幾年就不玩了,蠢貨。”
“我殺了你!”
遲應崢被激怒,握緊刀就朝他的胸口刺。
“池應洲——”
伴隨著曲清黎的聲音,池應洲順利解開手銬。
動作極快地躲開遲應崢的攻擊,奪過他手中的刀。
反過去,狠狠紮在他未受傷的腿上。
“啊——”
遲應崢癱軟在地上,捂著傷處痛叫嘶喊。
“把曲清黎給我殺了!”
下一秒。
他就看見曲清黎跑進池應洲懷裡,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那人呢?
黑市的人呢?
沒等遲應崢回神,無數個警察衝進來,將他銬住:
“遲應崢先生,我們現在以故意傷害和綁架罪,正式逮捕你。”
“我、我沒有!”遲應崢拚命掙紮,大喊大叫:“受傷的是我,是池應洲綁架我!”
“胡說?請看vcr!”
其中一個記者發來平板,將視頻遞到遲應崢麵前。
上麵正是遲應崢綁架曲清黎,威脅池應洲的畫麵。
甚至他刺傷池應洲的證據,應有儘有。
“這……怎麼會?”遲應崢徹底愣在原地,很快回神。
“池應洲,他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