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海軍,兩棲登陸艦,
艦橋指揮室,
哈蒙坐在辦公室前,看著站在麵前下潛探索回歸的大衛、洛爾、特爾羅,放下手中的紙質文件,雙手合攏,聲音低沉嚴肅發問:
“大衛上尉,你的意思是,那個位於指揮室後方密室的金屬球體……有危險?”
“不是危險,是異常,將軍。”
大衛回憶在水下的感覺,深吸了口氣,跨步筆直的站立,嚴肅提醒道:“或許是全程都在狹窄、黑暗的地方搜尋,猛然之間看到如此明亮的東西,我……”
“有種奇怪的心悸感,甚至還會產生恐懼、孤獨和陌生的感覺。”
“我建議下一批進入人員,最好能夠在中轉站配備常駐心理學家進行心理疏導和乾涉。”
大衛的話說完了,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麵容嚴肅,一絲不苟。
對麵,
聽到“心理學家”哈蒙錯愕的抬起頭來,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幾眼站在麵前的大衛,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合攏手上的本子,沉思道:
“我相信你,大衛,你曾經在作戰行動中被困在地道裡足足半個月,但是堅若磐石的依舊完成了任務。”
微微頷首,
哈蒙眯了眯眼。
“能夠讓你都產生恐懼,類似幽閉症的反應,普通人,或者是我們請來的專家學者,那些腦子整天想些有的沒的的家夥,說不定就會出事兒!”
“我們這就去安排,臨時增加一位心理專家!”
大衛的這個建議,哈蒙很讚同。
“多謝你的重視,將軍。”大衛頓時長吐了口氣,告辭了他後,轉身帶著自己隊友離開了艦橋。
三人走到兩棲攻擊艦巨大的直通甲板邊緣,依著人員通道的欄杆,俯視著腳下的海洋,吹著清爽的海風,看著遠處的落日,隻覺得心理的壓力統統都排解了出來。
“隊長,那金球真的有這麼可怕嗎?”
幾乎被所有隊友評價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特爾羅撓了撓頭,有些不理解,
那個金屬球又沒有攻擊他們,
而且,
他根本就沒有大衛和洛爾那種心悸感啊?
“……或許越是想探知他的人,就越會被吸引吧。”大衛沒好意思說實話。
你這個腦子被肌肉給擠沒了的家夥,
哪兒來到腦子去感受到這種心底的悸動啊?
“我當時看著那個金屬球,就像是回到了老家後麵的森林,冬天我去打獵的時候,晚上在野外過夜,一片漆黑中,林中隱隱響起了雪被野獸踩動的莎莎聲,亮起了荒原狼那雙綠油油貪婪嗜血的眸子。”
“那種心悸,緊張的情緒,我很多年都沒有了。”
大衛說著,低頭閉目揉了揉太陽穴。
身邊,
特爾羅聽得玄乎,不住的搖頭,
但是洛爾卻是感同身受,他出神的盯著遠處的海麵,太陽已經墜入了海平線,隻留下了一點兒餘暉讓海麵上亮起了殘餘的金芒,
黑暗和光明相互拉扯著,
最後以光明退卻,黑暗推進為結果,分割線不斷的遠處,直到遠處……海麵上出現了幾個氣泡,隨後一具雪白色的柔軟物體在光明褪去的最後一刻,猛地從海底浮出了水麵!
“咕咚!咕咚!咕咚!”
“厚禮蟹特!那,那是……”洛爾看著這一幕,驚呼著瞪大了眼睛,整個人直接看傻了。
“怎麼了洛爾?你看到什麼了?”大衛最先回過神來,特爾羅緊隨其後,緊張的看了過來。
“看,你看看哪兒,荒原狼……從海水下浮起了一隻荒原狼的屍體?”
洛爾已經懵逼了,他反複的揉搓眼睛,
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什麼,荒原狼,在這這兒?厚禮蟹,這可是南太平洋,再往南走說不定都能到南極大陸了!”大衛驚呆了,他順著洛爾剛才的目光看過去,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