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了這點後，管一帆的精神、瞬間就萎靡了下去。
偏偏，彈幕還在作死——
「小夥子，彆喪氣啊！我們還沒開心夠呢！」
「就是啊。男子漢大丈夫，應該百折不撓才對。快！衝上去，繼續為我們製造名場麵！」
「你們做個人吧！人家都這樣了，你們還在看笑話，哈哈哈……但是，誰會不想看呢？」
「本大三學生表示，真是出了一口惡氣！」
「我願稱明月為——錘神！專錘一切不服之人！」
在林虞寫到第13篇的時候，心雨進來了。
他穿著黑/絲和兔/女郎的衣服，屁股後還加了個尾巴。
管一帆從鏡頭裡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差點把鏡頭給砸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跳起來，大聲質問道：「你乾嘛穿成這樣？！」
心雨臉上露出一絲嬌羞，「我要跳鋼管/舞啊……」
管一帆：？？？
您沒事吧？！
他原本偏小的眼睛，此時瞪得溜圓。
「什麼東西！你想讓直播間被封嗎？」
此時，彈幕上，已經瘋了。
「臥槽！我老藍銅了！我愛看！」
「嘔！我tm吐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零嗎？我瞎了！誰來救救我！」
「呼叫網警！快把他抓走！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我人沒了！」
「我一生行善積德，為什麼要給我看這種臟東西！！！」
「明月跳得那麼美，堪稱藝術作品，他竟然想用鋼管/舞來投機取巧？」
「草了！不僅醜，還心眼子賊多！我宣布，我以後見他一次，黑他一次！」
「他不會以為，這樣就能贏吧？簡直下作！惡心！」
麵對管一帆的質問，心雨不僅不走，還露出幾分瘋狂之色。
他們三個人，都要被封殺了。
比試，也比不過。
說不定，這就是他最後在公眾這裡露麵的機會。
那他為什麼不趁機，釣幾個凱子？
萬一有上鉤的呢？
不論管一帆怎麼勸阻，他都要跳鋼管/舞。
氣得管一帆直接甩手走了。
當曖昧的音樂響起時，心雨隨著律動搔首弄姿。
除了某些癖好特殊的人之外，其他人、都要把心雨罵出天際了。
林虞默寫的時候，是關了對麵直播間的麥克風的。
李軍賀也在仔細欣賞林虞的字跡，倆人都沒有注意到——
這場速記比賽，已經結束了。
林虞寫完了17篇。
她覺得，這樣應該已經夠了，再多就太離譜了。
於是，她放下筆、抬起了頭。
入眼的，就是限製級的畫麵。
「臥槽！勞資……」
林虞話還沒說完，兩邊的直播間就都被關了。
「頭兒，為什麼要關明月的直播間啊？」
網警有些不解，和遺憾。
他還想多看幾眼呢。
「廢話！再不關，誰知道她會罵出什麼內容？」
「上頭說了，要維護她的形象。」
聞言，網警閉上了嘴。
看著顯示「當前直播間已被關閉」的提示，許多人紛紛發彈幕吐槽——
「搞什麼啊！關對麵就行了啊！為什麼要關了明月的直播？」
「不關的話，明月估計又要上熱搜了。」
「我還蠻好奇，明月要罵什麼……」
「好氣啊！惡心的男人，讓我看不了美女了！」
而林虞呢？
她把手機屏幕朝下一扣，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沒說線下活動的地點呢！」
遇到了牛馬，不開心！
李軍賀安慰道：「沒事兒的，這樣已經足夠了。」
最高峰有170多萬人在線觀看。
大夢江湖這波，屬實是「蹭」到了。
看來，隻要自己這邊沒人作妖，跟明月合作，還是很劃算的！
李軍賀心想。
「明月同學，您對造型，還有什麼建議嗎？」
「我覺得挺好的。」
林虞真心讚美道。
糊糊在這套造型上，還是花了心血的。
整套衣服都很精致，發型配飾，也都很走心。
就差主武器和副武器了。
但想來，應該也不會差了。
「好，那我們核對一下後天的流程吧？」
林虞欣然同意。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晚上7點多了。
在換回日常衣服前，林虞還拍了幾張照片。
「明月同學，我請您吃個飯吧？」
讓人「加班」到這麼晚，李軍賀有些擔心。
他現在可慫了。
「沒事，李總也早點收工吧，我直接回酒店。」
「我送您……」
「不用，很近不是嗎？」
拒絕了李軍賀的好意，林虞拿上書包就走了。
h市的夜晚，燈火通明，璀璨迷人。
林虞戴著口罩，背著包，在人群中仰望星空。
「還好今天已經直播過了，才能這麼悠閒。」
林虞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