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算做對了一點。」
薑無望點了點頭。
要是全錯,那他就要考慮大義滅親了。
「可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再屬於我了。她的身邊,已經有了更好的男子。」
還不止一個。
萬風平歎息一聲,又說回了自己的道——
「我曾與劍心前輩交手,他應該看出來了我所悟之道。他說,我的頓悟來得太晚。」
「劍心?是……」
這個名字,讓薑無望的瞳孔微微放大。
會是那個劍心嗎?
還有誰叫「劍心」?
「輪回殿。」
萬風平剛說出這三個字,薑無望就猛吸了一口氣。
「你竟然曾與他交手,真是好運!他若沒死,想必這三千年來……也很是寂寞吧!」
「悔?求?」
薑無望搖搖頭,道:「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擺在我麵前,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女子說三個字——我愛你。」
「如果非要給這份愛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聞言,萬風平臉上的痛苦之色再難掩飾。
「前……師傅,您也經曆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嗎?」
「啊?不是。我這不是、替你說了嗎?」
薑無望笑笑,一副灑脫樣。
「話說回來……我很好奇,你所心儀的女子,有什麼魔力?」
「比起方才、同單百戰交手的女子,如何?」
萬風平沒有任何猶豫,「在我心裡,任何人都不能和她相較。」
「我看你,是一時迷了心。」
薑無望心裡有了一個想法,恰好此時,他的千裡音亮了起來。
「師傅,你們三千年前,也用千裡音?」
萬風平好奇地問。
「這本就是我們那個時代傳下去的。」
薑無望接收了信息,臉上露出笑意,「風平,為師和你打個賭可好?」
「願聞其詳。」
等薑無望說完後,萬風平無語了。
薑無望認為,修士的一生很長,萬風平隻是在年少時愛上了一個人,如果因此決定自己一生的「道」,未免太過衝動。
「與其等你修煉半生,突然又鐵樹開花,遇上一個喜歡的女人,從而改變了你的「悔」和「求」。」
「不如,早點改了你這「道」。」
「為師是過來人,聽我的!以後遇到天之嬌女,你就去親近,早點移情彆戀,早點改「道」好。」
萬風平仰天扶額,「師傅,或許在您看來,我是有些草率,但我真的想清楚了。」
「啊?好好好……」
薑無望敷衍道:「既然你對自己的感情那麼有信心,那你多接觸接觸其他優秀女子,又不會怎麼樣。」
這下,萬風平被堵得沒了脾氣。
「好吧。師傅想讓弟子接觸誰?」
「這不有現成的嗎?為師剛收到消息,與單百戰切磋的那女子、已經醒了。咱這就去找她。」
說完,薑無望抓起萬風平就走,不給對方一丁點兒反對的機會。
另一邊,林虞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石床之上。
目之所及,是個十分簡陋的山洞。
站在她麵前的,是一個披頭散發、仿若「梅超風」的女子。
那女子,此時正拿著銀
針,看樣子、是要往她身上紮。
她嚇出一身冷汗。
這情節,她哪能看不出來?
於是,她連忙說道:「不勞前輩費心,晚輩已無礙!」
此話一出,正準備拿林虞練練手的袁冬來,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失望之色。
「林虞,你醒了?」
這通廢話,出自單百戰之口。
林虞有些無奈,「醒了。」
「林小友的體質,頗為特殊啊。」
袁冬來放下銀針,她看向林虞的眼神中、滿是探究。
「有這等肉身力量,怕是同境界裡,難逢敵手。」
林虞沒應聲,倒是單百戰開口了,「你剛才是不是學會了「墮海九絕」?」
「你用的那套槍法嗎?是。」
「你還將之融合進了你本來的槍法?」
「是。」
一連兩問,讓單百戰心裡,再無僥幸。
原來,是真的。
世間,真的有如此天才。
這樣的人,就是為槍道而生的。
那他們這些人,又算什麼呢?
見單百戰有些失落,袁冬來笑著轉移了話題,「林小友好悟性,不知師從何門?」
「小門小派,不值一提。」
林虞答道。
實際上,她給自己立的人設是——
身份地位低微,師從普通武者,寡言少語,卻又堅忍不拔,一朝靈氣複蘇,才開始名驚天下的十八歲妙齡高冷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