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緊急情況,而林虞在《長安居》劇組,連妝造都沒定好,她當然選擇先去武林大會。
這群喇嘛的嚴肅作態,也讓其他人提起了心。
此刻,八大勢力全部到齊,大家便紛紛往四合院內走。
才剛來,隻吃了一個「瓜皮」的天山派眾人:???
等進門的時候,全真龍門也彆著少林的人,要自己這邊先進去。
這次,少林的人沒有相爭。
「這是什麼?」
「這?」
「一把梳子?」
眾人不解,喇嘛們怎麼會有梳子?
他們連頭發都沒有。
「今年剛入教的一個小喇嘛,在路上遇到一個流浪的小乞丐,對方說著不流利的大夏國語言。」
「小乞丐說,如果今天賣不出去一把梳子,就要被打死。」
「小喇嘛於心不忍,便用法器上的銀粒,換了這把梳子。」
誰知,當晚,那小喇嘛就離奇死亡。
死相還極為可怖——全身布滿了紅斑,脖子處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勒痕,仿若被硬生生勒斷喉骨一般。
與之相伴的,還有那瞪大到、幾乎脫落的眼球。
最開始,大家以為是仇殺。
死因定為了中毒與窒息。
大家為他做了超渡,就將人水葬了。
誰知,噩夢才剛開始。
第二日,替那小喇嘛整理遺物的人,死了。
兩個人的死狀,一模一樣。
這時候,大家開始意識到不對,利用各種力量,尋找真正的死亡原因。
第三日,接觸過前麵兩個人屍身的人,全部死亡。
至此,死亡人數已經達到了十幾人。
就連朱畢古(活佛)都被驚動了。
但是,死亡,並沒有停止蔓延。
哪怕有數顆舍利的「鎮壓」,死亡也僅僅是放緩了步伐。
「在過來武林大會的路上,接觸此物的人,也已經全身紅腫、潰爛,怕是,很快就要不行了。」
喇嘛歎了口氣。
「好在,此物被我們保管得極好,沒有讓普通人碰到,不然真的是罪孽深重!」
此話一出,剛才還想伸手去觸碰那梳子的人,都是一臉後怕。
夏丘華眯起眼睛,仔細端詳起這把梳子,遺憾的是,他什麼也沒看出來。
而在林虞眼中,這把梳子上的黑氣,已經濃鬱得要化成水了。
這個世界有武道、有忍術、巫術、吸血鬼……
那出現幾個邪靈,似乎也是很正常的?
林虞心想。
「這或許超脫武道之外了,連你們密/宗都沒有辦法,那……紅雲觀的道友們呢?」
夏丘華問道。
紅雲觀,聽起來也是道觀。
但和武當、全真龍門不同的是,他們據說是天師府的傳承,除了一些強身健體的武功之外,還會一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可是,紅雲觀觀主也麵露凝重,表示自己並未看出什麼來。
林虞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然後,夏丘華的目光,就落到了林虞身上。
林虞陷入了思索之中。
邪祟之物,一向最怕光明力量。
按理來講,佛法和道法,是最能治邪祟的。
可這一群和尚和道士,竟然啥也看不出來。
也不知道是傳承的東西不一樣,還是說,此邪物的力量、太過強大?
對林虞自身而言,她
已經部分參悟「雷」的意境,如果完全參悟,此時或許能直接引天雷降世,解決此困。
除了「雷」之意境外,她具備的最接近光明的力量,便是陰陽平衡之道中的「陽」。
隻是,單獨剝離出來的「陽」,能打出多大的傷害,還是未知。
如此一來,她的選擇,其實隻剩下了一個——懲戒大陣。
她可以通過消耗自身的靈氣,發動懲戒大陣,隻要把輸出屬性全都設置為「雷」,就好了。
而懲戒大陣,她不想被人看到。
於是,在眾人隱隱的期待中,林虞說,「我可以試一試,但我需要單獨的一件居室。」
夏丘華鬆了口氣,「那就請林前輩一試,若能為武林鏟除這邪門的東西,便是功德一件。」
洛無寒張了張嘴,想要勸說,最後卻道:「我和你一起。」
林虞搖頭拒絕,「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你和我一起,我不一定能顧得上你。」
聞言,洛無寒有些失落。
不管他如何努力,似乎都隻能成為她的「拖累」。
此時,林虞的心神都在那詭異的梳子上,並沒有注意到洛無寒的表情。
密/宗的人,收起梳子,跟著夏丘華往院子深處走。
林虞能看到,這個小喇嘛露出來的肌膚上,已經布滿了紅斑,他的眼中,全是灰敗之色。
顯然,對於林虞能解決此事,他並沒有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