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指到的人,不敢不從。
苗家之人戰戰兢兢地將焦枯的「驚雷」簫遞到林虞手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見那其貌不揚的簫,「嗖」地一下飛了出去,穿透了那中年道姑的手掌,將她釘在了牆上。
「啊啊——」
鑽心的疼痛,讓中年道姑的五官都扭曲了。
洛無寒氣息一滯,隨後釋然一笑,「多謝。」
場上眾人,無不嚇得三魂去了七魄。
如果說,來自暹羅國的阿曜大師遭受重創,大家還沒有這麼震驚。
畢竟,力量體係不同。
可此時,林虞抬手間、就重創一位先天境巔峰的武道高手,便讓所有人都繃緊心神,甚至一時間忘了呼吸。
交手中的夏丘華和苗德佑,也稍微愣了一下。
夏丘華更先回過神來,畢竟,他早就知道林虞的真實實力。
而其他人,隻是耳聞而已。
「苗德佑,你還要負隅頑抗嗎?」
永清沉聲喊道。
苗德佑的動作,隨著這聲「招降」,很快就慢了下來。
他在心裡,把阿曜大師罵了個狗血淋頭。
什麼黑袍巫師?
吹得那麼神乎其神,卻連人家一根手指頭都沒碰到,就被解決了。
還好,他給自己留了退路。
至於那中年道姑,他事先也不知道。
就像,他並不知道那附著邪靈的梳子,是阿曜大師的手筆一樣。
隻是因為一方拿捏住了另一方的軟肋,才不得不維持著表麵的合作。
苗德佑這樣一想,心中一鬆,竟然直接跪了下來。
不是朝著正在痛扁他的夏丘華,而是,朝著林虞。
「林前輩,晚輩的兒子在那巫師手上,這才不得不受他掣肘。請林前輩給晚輩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如果林前輩不願再信任晚輩,晚輩願意以性命相抵,隻求……您能救救犬子。」
說著,伏跪在地的苗德佑,忍不住「老」淚縱橫。
苗家眾人,也紛紛跪下來。
「求林前輩救救我家少主!」
「林前輩正直又強大,求您救救我家少主!他也是個很好的人……」
「求林前輩!」
林虞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問道:「你要如何將功折罪?」
苗德佑心中大喜過望,自己這是……能留下一條命嗎?
那阿曜大師還在地上翻滾慘叫,苗德佑便說:「這個暹羅國的巫師,對犬子下了降頭,後來更是直接將之擄走了。」
「為了尋找犬子,晚輩動用了苗家世代奉養的一隻蠱王——金蠶蠱,便是剛才您看到的那隻。」
「由於奉養了近千年,金蠶大人已經化蝶了,能夠做到追蹤於無形。」
「因此,晚輩得以知道,這黑袍巫師的一處根據地。」
「隻是,由於裡麵巫師眾多,以苗家之力難以對抗,所以晚輩沒有立時去營救犬子,而是準備伺機而動。」
聽了這番話,那阿曜大師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低吼道:「無恥的、大夏國人!」
而林虞臉上,卻沒有絲毫動容。
「你隨身帶的一隻蠱蟲,配合上奇藥,便可讓你短暫地踏足先天之境。」
「你所言的金蠶蠱,被你苗家奉養千年,想必,比你身上那隻重要多了,卻隻能做個追蹤之用?」
這講不通啊。
林虞知道,苗德佑,並沒有說出實情。
至少,並不是所有的實情。
聽到林虞的質疑,苗德佑歎息一聲。
「這是苗家最大的秘密……」
他還沒往下說,就被苗家其他人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