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還在附近的魏明煦,林虞心中有了一個主意。
「武當現在還好,我認為另一個地方,更需要你。」林虞對將雲風認真道。
「嗯?」
將雲風不解,武當不需要他,他早已知道。
那,除了這勾欄院,還能有什麼地方需要他?
「武當,是玄天劍宗傳來下的道統。此事,你可知曉?」
將雲風點頭。
話到這裡,他就猜到她要說什麼了。
「我覺得,你與其念著武當掌門之位,不如把目光放高一點。」
林虞笑著提議,「比如……玄天劍宗的宗主之位,怎麼樣?」
「若當上了玄天劍宗的宗主,整個武當都在你腳下。武當掌門又算什麼?」
將雲風眸光一暗。
在她心裡,自己竟然是如此貪戀權勢的人麼?
也罷!
將雲風心中一歎,是他自己不解釋,也怨不得彆人誤會。
而她就算誤會他是小人,也願意幫他,不正說明,她在意他麼?
想到這裡,將雲風有些自嘲。
他幾時這樣為人開脫過?
將雲風思緒流轉間,林虞卻在心裡笑得打滾。
「魏明煦,你不是很閒嗎?那就給你找點兒事吧!」林虞心道。
而且,將雲風對武當的感情那麼深,偏偏……武當已經不會再接納他。
除了玄天劍宗可以勉強做一下「貴替」,其他宗門,他更不想去吧?
這是林虞能想到的、他最好的去處了。
過了一會兒,將雲風才說,「可我無法離開這裡。」
「我會想辦法的。」林虞保證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隻要有更大的利益,還怕那小皇帝不放人嗎?
萬事都可以談嘛!
再說了,都靈氣複蘇了,皇權還能如以前那麼強勢麼?
隻要將雲風能丟掉現在的頹唐之氣,重新振作起來,那一切都好說。
辭彆將雲風的時候,他給了林虞一壺酒。
「你上次說想喝。」他說。
林虞接過,略顯尷尬的笑了笑,「好。謝謝雲風。」
好像,「她」上一次找他,已經是挺久之前的事了。
他竟然隨身帶著酒壺嗎?
原來,輾轉於金陵各大花樓的花魁,也會期望,在某天突然遇到某個人……
林虞有點心虛。
她最開始沒認出他來,不知道有沒有被發現。
希望沒有吧!
出了美人閣,林虞拿起酒壺,嗅了嗅。
「好香!」
她眼睛一亮,拔開壺塞,淺抿了一口,頓時,整個口腔都是香甜的味道。
見此,隱入雲霧中的魏明煦,微微皺了皺眉。
然後,他便看著林虞邊走邊喝,腳步很快就開始晃晃悠悠了。
他一直跟到山間郊外,隻見她坐在山崖上,一邊喝酒,一邊晃著腳。
突然,她一下子往前撲去,直直墜入了山下。
魏明煦的心都緊了,立刻往下衝去,趕在她墜落崖底之前抱住了她。
誰曾想,她剛才還迷離的眼神,頃刻間變得無比清明。.
「魏公子,好玩嗎?」
林虞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笑道:「摟太緊了,有點疼……」
她香甜的鼻息噴在魏明煦臉上,讓他慌得滿麵通紅,連脖子和耳朵都紅了,卻直到兩人落地,他才放開林虞。
「對
不起……」
魏明煦手足無措的道歉。
「第一次見麵,魏公子打傷了我。」
「第二次見麵,魏公子強吻了我,還牽了我的手。」
停頓了一會兒,欣賞了片刻——對方臉上的羞意,林虞才接著說,「這第三次見麵……」
「魏公子摟了我的腰,還弄疼了我。」
「魏公子,你是喜歡我,還是討厭我呀?」
這話,魏明煦沒法接。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故作理智的問:「你想讓我帶那將雲風去宗門?」
林虞撇撇嘴,「修無情道的木頭,真沒意思。」
沒指望魏明煦反駁,她接著說:「我看過了,他資質不錯,之前也練過武當功法。」
「他可以通過正規路徑加入玄天劍宗,不需要你帶。」
魏明煦點頭認可,那人,確實適合入他玄天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