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暴揍了文森特一頓,從他嘴裡得到部分信息後,又拎著他,打上了盧翔宇的家。
盧翔宇,就是那個被譚如鬆看中,想收為弟子的青年。
等她到了盧翔宇的家,才知道,盧翔宇多半已經死了。
「小宇被血族大人,叫去醫院守著了,至今還沒回來,也聯係不上……」
一個瘦弱的中年女人,哀切地說道。
此刻,林虞坐在盧家鬆軟的沙發上,文森特被她丟在地板上,像一條死狗。
盧家僅剩的三個人,嚇得像受驚的鵪鶉一樣。
盧父盧母年紀稍輕,還好,一個被盧父叫「爸」的老頭兒,卻是一副隨時都要「過去」了的樣子。
「大人,求您救救小宇!他這麼久還沒回來,可能是出事了!」
盧母一邊說,一邊不住地對著文森特磕頭。
然後,盧父一巴掌扇到她臉上,「這位小姐還沒說話,你鬼叫什麼?!」
這一幕,讓林虞眼睛微眯。
盧父,倒是很會見風使舵啊!
但如果盧翔宇是在醫院,那多半……就是被她隨手一道劍光殺了的那幾人之一。
林虞並不打算現在告訴他們這一真相。
如果說了,這些人失去希望,說不定寧死也不肯配合了。
於是,林虞說,「先彆嚎。問你們一些事——這個家夥,和你們什麼關係?」
盧父和盧家老頭兒對視一眼,麵上有些猶豫。
林虞裝作「不小心」,又踩了文森特一腳。
「嗚……」
文森特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呼,他的左腿,被林虞這一腳,踩得都變了形。
這讓盧家三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們說!我們說!」
原來,盧家祖上,是做海外貿易的。
明麵上說是海外貿易,實際上,就是走私,順便兼職一下偷盜。
倒鬥的活兒,也不是不能乾。
大約八十年前,在東歐的一座墓穴裡,他們發現了一具價值不菲的棺槨。
用他們的經驗來說,連棺槨都這麼值錢,棺槨裡麵,肯定還有不少昂貴的陪葬品。.z.br
他們本想就地開棺,取走陪葬品,但無奈,他們打不開棺材板。
他們以為,是東歐的棺槨有些特殊設計,和大夏國的不同。
便在當地找了一些人詢問,卻沒料到,引起了當地人的懷疑,要不是他們跑得快,可能就被以「褻瀆死者罪」抓起來了。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帶著棺槨回國。
儘管也覺得不吉利,但對金錢的渴望,戰勝了一切。
回國後,整個盧家,絞儘腦汁,甚至請了各種研究機關的匠人,都沒辦法把棺材板打開。
甚至在強行撬棺材板的時候,還有兩人弄傷了手,出了血。
有一些血,順著棺材板流了進去,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這一幕,有些邪門,不少人都覺得身上一冷。
更邪門的是,下一刻,那無論如何也打不開的棺材板,發出了「嘎吱」一聲,竟然鬆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是盧翔宇的太爺爺,去推了那棺材板一下。
這下,所有人都失望了。
裡麵沒有任何陪葬品,隻有一具男屍。
雖然那男屍看起來還算完整,依稀可以看出生前俊美的模樣,但是,屍體值什麼錢?
又是男屍。
「不對!」
還是盧翔宇的太爺爺,他說:「沒
有那麼簡單,他穿的衣服,至少是幾十年前的樣式。」
作為「海外商人」,怎麼能不對這些有研究呢?
他一說,彆人也發現不對了。
然後,大家的表情更加怪異了。
因為,無論從哪個方麵來推斷,這個男人,應該至少死了二三十年了。
那他的屍體,怎麼會保存得如此完整?
難道是,有什麼「寶貝」?
被財寶迷了心的一個家族,立馬擼起袖子,準備分屍、哦不……準備解剖這具男屍了。
聽到這裡,文森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盧家人。
「你們……」
他那怨毒的眼神,讓盧家人都不敢與其對視。
林虞又是一腳踹過去,「你一個洋鬼子,讓你說話了嗎?」
「知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啊?」
盧父看了林虞一眼,欲言又止。
他心說:這裡好像,是我家吧?
略過這個小插曲,盧父繼續講述,時不時地、盧家老頭兒會補充兩句。
想法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