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快閉嘴。”
裴玉是存了想要嚇唬季折的心思,幾句話從他嘴裡說的很是瘮人;
而季折也是不負眾望的被嚇到了,他打小兒想象力就豐富,這時候單憑裴玉口中的這幾句話就能想象出一個悲慘少年被恐怖惡鬼害死的驚悚畫麵了。
季折直接就是一巴掌拍在裴玉的嘴上,把這張傳播恐懼的嘴捂了個嚴嚴實實;
而本以為能令季折害怕的投懷送抱的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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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也挺心疼他的,可沒辦法我寶真的很直。”
“所以這死男人能不能彆沒事就嚇我老婆,這下好了,折寶又來我懷裡要親親了,哎,又是一個不眠夜啊。”
“樓上睡得挺早哈,夢遊也能發彈幕啊。”
“為什麼要獎勵他!!!這巴掌請往我臉上扇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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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先嚇我的,明明知道我怕鬼”
季折將手放了下來,心虛般的抿了抿嘴,裴玉的臉就在他麵前,季折隻能側過頭去不好意思的說道。
裴玉當然不是生氣了,少年在他眼前側著頭,白皙脆弱的脖頸清晰可見,怎麼總是在他麵前這麼不設防呢,明明之前都那樣對過他了。
脖頸處突然傳來的微弱刺痛,季折才發覺是裴玉咬他了;
力道不算很重,對於一個正常男性的牙齒咬合力道而言,對於裴玉來說,他覺得自己就是用牙尖輕輕磨了幾下,他本來是這麼打算的;
季折的身上是香的,不是什麼刺鼻的香水味,而是那種好似從細膩皮肉裡傳出來的,浸在身體裡的,能讓人上癮的甜香。
裴玉有在控製自己,隻不過當他鬆口之後,抬眼看到眼角濕紅,一臉隱忍模樣的少年時,他就控製不了了;
床就在身後,裴玉隻是按著季折的肩膀輕輕一推,順著力道,兩人就這麼栽進了剛鋪好不久的,柔軟的床榻上;
天旋地轉間,季折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抗拒的動作,便被裴玉扣住手腕,牢牢禁錮在床上。
“你乾什——嘶——”脖頸處傳來的疼痛讓季折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不敢很用力的掙紮,畢竟人類的脖頸是很脆弱的,他有點怕自己如果掙紮裴玉會誤傷到他;
裴玉剛剛看到了季折脖子上被自己弄出的痕跡,少年皮膚嬌嫩,是明明沒怎麼用力也會在身上留下淡紅色的,很明顯的痕跡,但這種東西,很快就會消失;
他想在季折身上,留下更重的,更有標記性的,獨屬於他的痕跡,裴玉在陰影遮蓋下的眸子泛著侵略性的紅,他埋在少年充滿熱氣的頸窩,呼吸不禁開始加重;
今天,在裴家門口,有幾個人看季折的眼神,他很討厭。
季折不知道裴玉咬了他多久,隻覺得脖頸處那塊皮肉似乎都沒了知覺,直到裴玉從他身上起來,季折都沒敢轉頭,生怕不小心扯到那塊被舔咬的不成樣子的皮肉;
“小折,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香。”
裴玉就像是終於滿足欲的男人,說出的話都帶著幾分莫名的感覺。
他就坐在床邊,欣賞著這幅由自己完成的,美麗的畫作;
“沒有。”季折咬了咬牙,泄憤一般回道,
“那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狗,見誰咬誰。”
昨天晚上咬了他的腰,害的他今天早上穿衣服都麻煩,今天又咬了他的脖子,現在季折覺得自己就跟落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