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張鵬沒好氣道“誰?!”
來人有些沒禮貌,居然不請自入。
隨即,就見吳天和封休走了進來。
吳天看到張鵬完好無損,心裡鬆了口氣,插科打諢道“那個,我有點口渴,進來討杯水喝。再者我小姑精神不太好,想請張董事幫忙安排個床位。”
吳天說完,封休跟著道“哦,我打醬油的,吳天進來,我就跟進來了。你們繼續。”借口是他隨手捏來的,就是這個借口太爛,爛到沒邊了。
打醬油的?
這種小孩都不信的借口虧他想得出來。
經吳天的插科打諢,應彩蝶紊亂的心情已經平複下來,而聽聞封休的爛借口,她忽然笑了出來“這借口太爛,虧你還是…”
應彩蝶很想說虧你還是騙王。可有外人在場,有些話她不好明說。
可是應彩蝶這半句話徹底讓張鵬誤會了。
看到應彩蝶對封休露出迷人的微笑,張鵬就心裡不舒服。
而注意到兩人似乎有著什麼秘密瞞著他,更讓他火冒三丈。
“說,為什麼不說了?有什麼話不能在我麵前說?”張鵬情緒激動道“你質問我跟彆的女人是什麼關係。好,現在我反過來問你,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看戰火燒到自己身上,封休有些傻眼。
“什麼情況?我真是打醬油的啊,怎麼話題扯到我身上了?”
應彩蝶沒讓封休難做,主動接過話題,就事論事。
她斜視張鵬,眼底漸漸浮現厭惡的情緒“我應彩蝶行事光明磊落,做事問心無愧。你懷疑我?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跟他隻是同事關係。信不信隨便。至於你的事,既然已經清楚,我也沒什麼好講的。公事公辦吧。”
說完,應彩蝶對吳天招了招手“現在確定他跟秦瑤有不正當關係,並且在王光旭死亡案件中有重大嫌疑。將他帶回去仔細審問。”
“啊?”張鵬震驚,滿眼的不可思議。
“啊?”吳天也驚訝不已,沒想到應彩蝶這麼果斷。
“啊什麼啊!還不照辦?難道還非得讓我親自動手?”
應彩蝶對吳天下達了死命令,隨即看向封休,用眼神將他拎了出去。
剛出門,封休急忙道“我真是來打醬油的。”
“信你才有鬼!”應彩蝶冷冷的瞥了眼封休“你來是想看看我到底由有沒有秉公執法吧?現在這樣你滿意了?”
封休訕訕的笑了笑。
確實如應彩蝶說的那樣,他的確是來打探情況的。
畢竟此案牽扯到袁泰,正式破案前,他不會掉以輕心,力求掌握所有清楚。而張鵬的身份太特殊,封休不得不防,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此事上,說不清到底誰對誰錯,所處的角度不同,立場不同而已。
當然,封休也不是百般狡辯的人,果斷坦誠道“對不起,為剛才懷疑你,我在這裡正式跟你道歉。你是個好警察。”
“這還用你說?我自然是好警察。”應彩蝶笑道“好了,其他事情押後再說,先詢問張鵬,了解情況,儘快破案吧。”
因心中對應彩蝶存在幾分愧疚,因此封休主動關心道“我看審訊的事情交給吳天就可以。你還是回去休息吧。畢竟張鵬是你的…”
應彩蝶並不領情,揮手打斷“他現在隻是我認識的人。從他做出那種苟且的事開始,他就不配做我的男人。放心,我沒那麼脆弱,這點事可打擊不到我。”
看應彩蝶輕鬆的神情不似作假,封休及欣慰,又費解。
未婚夫跟彆的女人有染,女人大哭大鬨那都是輕的,作個天翻地覆也不稀奇。可像應彩蝶這樣,表現的如此安靜,當真罕見,更讓封休覺得怪異。
封休擔心應彩蝶壓抑自己,憋出什麼毛病,於是問道“你真的沒事?”
“墨跡!我能有什麼事!”應彩蝶理所當然的回答“我跟他訂婚,隻是以前覺得他這人還算靠譜,且不乾擾我工作。但絕不是對他愛得死去活來。
準確形容的話,我對他應該是那種好朋友的感情。
所以,獲悉他跟秦瑤的關係後,我隻是覺得生氣,氣我自己看走了眼,這麼多年居然沒現他是這種人。但沒有其它想法。
這下你滿意了?
放心,我會公事公辦的。相信你朋友很快就會洗清身上的嫌疑。隻需對行騙付出法律責任就行。”
注意到應彩蝶眼神真誠,沒有說謊的痕跡,封休點了點頭。
這次,他終於放心了。對應彩蝶也有些莫名的敬佩,太敬業了。
但與此同時,獲悉應彩蝶的想法和秘密後,他又覺得這女人太奇葩了。
將結婚的人看成好朋友,他還是頭次遇到這種事。
“好吧,她奇葩不奇葩跟我沒關係,隻要儘快破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