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鳳瑤轉身就往相反的方向逃,忽然,她腰身一輕,同時“嗤”的一聲悶響,謝鳳瑤隻覺手臂溫熱,有什麼東西濺到了她手上。
謝鳳瑤睜開眼,看著麵前滿臉肅殺之色的七殺,唇角一勾,臉上有了笑容“你來了?”
七殺把謝鳳瑤放了下來,單膝跪地,告罪道“七殺來遲了。”
“不遲,來的正好。”
謝鳳瑤下意識皺起了眉,她這才發現,原來是剛才那人的血,濺在了自己的手上。
現在她手上沾了那人的血,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謝鳳瑤甩了一下,沒把血甩掉。
“主人。”
七殺低頭,從自己身上扯了塊布下來,雙手朝謝鳳瑤遞了過去。
謝鳳瑤卻沒接。
她手腕一抬,把手遞了過去,“不舒服,弄乾淨。”
七殺攥緊了手裡的布條,表情猶豫。
“快點兒。”謝鳳瑤催促。
七殺抿著唇,強做麵無表情,一隻手將謝鳳瑤凝脂般的柔夷珍重的托在掌心裡,仿佛托著世界上最珍貴的無價之寶,另一隻手則輕柔的拭著她皮膚上的血液。
謝鳳瑤垂眸俯視著七殺,唇角溢出若有似無的笑容。
“起來吧。”謝鳳瑤對七殺道。
七殺站了起來。
“主人,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等著。”
“剛才主人不是說,要進宮嗎?”
謝鳳瑤的確是說過,要進宮把那些證據交給皇帝。但是她可沒說過,是她親自去交呀!
……
此時,夏柏聿手裡捧著一隻箱子,已經站在了宮門前。
相比起謝鳳瑤,他這一路,可謂是順風順水。
嚴高岑隻顧著圍剿謝鳳瑤,卻沒想到,其實早在最開始的時候,謝鳳瑤就已經布置好了。
她自己先是引開嚴高岑的注意力,然後暗中將證據交給提前等著她的夏柏聿。
夏柏聿本就是天龍衛的人,而且還是嚴高岑的義子,天龍衛的人,根本就不會想到去阻攔他,嚴高岑更沒想到,他將其視為棋子的義子,有朝一日,竟然會擺他一道。
夏柏聿將天龍衛的腰牌掏出,檢查無誤之後,夏柏聿走進了皇宮。
皇帝正在寢殿批閱奏折,聽聞門外有人以天龍衛指揮使嚴高岑義子身份求見,皇帝還愣了一下。
“嚴高岑什麼時候竟還收了名義子?確定他是天龍衛的人?”
皇帝身邊太監道“啟稟皇上,來人有天龍衛腰牌,確實是天龍衛的人。”
皇帝把朱筆放下,道“深夜前來,想必是有要事,讓他進來吧。”
跪在殿門外的夏柏聿起身,走進了殿中。
皇帝望著跪在下麵的夏柏聿,問“你深夜前來求見朕,可是有何要事?”
夏柏聿給皇帝磕了個頭,一字一聲,不卑不亢道“臣名夏柏聿,天龍衛指揮使嚴高岑是臣義父,臣來此,是要告義父嚴高岑殺前天龍衛指揮使,並殺臣父母滅口。這些年,嚴高岑他貪腐受賄,結黨營私,搶占良田……重重罪名,惡貫滿盈!這是臣在嚴高岑書房密室中發現的證據,還請皇上明察!”
說完,夏柏聿深深垂頭,並將手中箱子舉過頭頂。
皇帝聽了這話,已然是震驚不已。他看了旁邊李公公一眼,李公公立馬走上前去,把夏柏聿手裡的箱子接過,雙手呈給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