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啊切!”鹿聞笙揉了揉鼻子,顏清殊站在他旁邊,遞了個果子給他。
“是不是感冒了?”
“修士感什麼冒啊?”
“對哦,那就是有人在罵你嘍。”
“罵我?江氏兄弟還是時逾白?”
“哈哈哈哈,你很清楚嘛,不過也是,你這張嘴攻擊力一點也不差,每次都將人罵破防,他們隻能在背後罵你啦。”
“我罵的能是什麼好東西,罵我的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顏清殊聞言豎起大拇指。
“師兄!我已經將名冊拿過來了!——哎喲!”唐鶴抱著一疊書冊急匆匆的跑過來,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過來了。
結果走路不看路,直接撞到前麵的人的身上,懷裡的冊子頓時如同天女散花似的飛舞。
顏清殊:“......你是怎麼想到叫他去做事情的?”這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嘛?
鹿聞笙歎了口氣。
唐鶴跟個炮彈似的衝過來,直接將前麵的人撞了出去,放到現代,那種衝擊力,指定腦震蕩。
“柳師兄?!”
被撞到地上的人,一身烏錦長衫,蒼白如月的麵龐,如同瓷器一般脆弱,似乎稍稍用力便會被打破。他的眼睛是褐色的,裡麵充滿了惶恐與不安,像是一顆蒙塵的珍珠。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唐鶴也眼冒金星,有些站不穩,看著少年的時候還有些重影,一個錯眼就認錯人了。
“不對啊,柳師兄你什麼時候染頭發了?”而且眼睛顏色也不對。
鹿聞笙皮笑肉不笑道:“傻子,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就不是柳師兄?”
顏清殊嘎嘎樂,鹿聞笙看著目瞪口呆的唐鶴,無奈扶額。
“還不將書冊撿起來?!”
“哦哦哦。”
“你沒事吧?他不是故意的。”鹿聞笙走到顯然還沒回神的少年身邊。
鹿聞笙逆光站著,擋住了於赫麵前的光,他愣愣的抬頭,隻見鹿聞笙在光影中若隱若現的輪廓,好像將人鍍上了一層金色,眼神帶著溫和與平靜,就像當時見到的那樣令人安心。
於赫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隻覺得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呼吸都下意識有些急促起來了,同時覺得局促和自卑——怎麼能和恩人在這種情況下碰麵呢?
鹿聞笙見少年沒反應,下意識覺得是唐鶴將人撞傻了,耐心的又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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