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和程辭秋開玩笑的。”
“那就是說你對我很感興趣?”秦君臨嬉皮笑臉,貼到寧青娥身後,抱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不要臉!”
寧青娥被這大膽的行為嚇了一跳,又感覺到脖頸上有秦君臨吐氣的熱浪,耳根都躥紅,逃又逃不掉,隻能任由秦君臨抱著她,道“這個展會是一個韓國人牽頭舉辦的,主展覽各種書畫,我們公司受到邀請,入場可以帶個陪同,辭秋就讓我代表去。”
秦君臨頷首,吃飯休息過後就出發。
來到江城最大的展覽場,周遭大量安保維護秩序,入場的人非富則貴,不乏從周圍省市趕來的達官貴人。
“您是程氏集團的代表人吧,我們主辦方交代過,對您特彆照顧,這邊請。”一個韓國麵孔的老者對寧青娥尊敬有加,但恭敬之外,眼睛卻從來沒看過旁邊的秦君臨。
“本次展覽的都是來自大夏的作品,每一幅字畫,都是我們主辦方勞心收集,其中有大量價格超千萬的大師作品。”
“比如這幅《宮廷遊春記》,畫的是一位宮廷夫人春季郊遊,畫中樹葉隨風飄散,歡喜的笑容感同身受,細節栩栩如生。”
“這幅《白虎狩獵圖》,是本人所作,從側麵描畫狩獵中的猛虎,氣勢如虹,按大夏的說法,掛在宅邸,有驅邪鎮宅的功效。”
“這幅就來自數百年前,字跡工整威武……”
老者隨口介紹,每一幅的來頭都不小,足以震懾絕大多數人,寧青娥也聽得忍不住點頭。
“金楨勳老先生不愧是韓國造詣頗深的書畫大家啊!”
“老先生知識如瀚海!我們真是遠不能比!”
不少人認出這個老者的身份,滿是尊敬,有人背書後,寧青娥也隻能尊敬地低低頭,沒想到主辦方竟然這麼看重她,派了名聲在外的大師來接待。
而秦君臨隨便掃過,隻是冷笑了聲。
但老者察覺到,登時有股怒氣上頭“這些字畫我都講解過一遍,但寧小姐旁邊這位卻是滿不在乎,不知道是有什麼高見?”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秦君臨。
氣質容貌都如此出眾的寧青娥,旁邊跟著這種貨色,不禁引來旁人譏諷的眼神。
“人家金大師這麼細心地講解,不聽就算了,還裝模作樣!”
“要是在地攤邊上裝就算了,在這種場合,還輪得到你擺臉色?”
“真惡心!丟儘我們大夏的臉了!”
眾人開始哄笑,如同看一個跳梁小醜。
寧青娥心裡瞬間就後悔了,不該帶秦君臨過來的,他雖然很能打,但在這方麵哪裡有常年研究的專家厲害,現在被人挑出來,隻會讓秦君臨難堪。
秦君臨麵對眾人譏諷,卻是漠然一笑“你確定要我說?”
“怎麼,你還真有高見?”老者冷笑道,本來隻是恥笑一番,看在寧小姐的份上,笑兩聲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要跳出來,那可真是自己找臉丟了!
秦君臨走到那幅《宮廷遊春記》麵前,隨手一指“逢春百物生,這畫中樹葉漫天,毫無生機勃勃之意,是遊春還是遊秋啊?”
老者一時語塞。
“你說笑容感同,但畫中這夫人眉眼低沉褶皺,額頭低沉望地,你見過誰喜笑顏開的時候,是愁眉苦臉的!”
“再說這幅所謂的白虎狩獵,更是可笑至極!三歲小孩都知道猛虎凶惡,但這幅圖眼神無光,四肢軟弱,彆說山中猛獸,能畫出這種東西來的人,心境是連狗都不如!還說什麼鎮宅避凶,簡直是貽笑大方!”
“你!”老者眼睛一瞪,勃然大怒。
秦君臨沒打算留半點麵子,大手一揮,冷然道“照我看,你們這一整個會場,就沒有一幅有意義的真跡!全是一文不值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