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番五次蔑我,又要威脅我的生命,如今輕飄飄一句話,就要我原諒,你覺得合理嗎?”秦君臨笑罷,走回房裡。
蘇長歌咬著唇,手指都快捏得打結,她準備的詞已經窮了,往日的威風是一點不存在。
蘇紅綾看不下去,解場道“君臨哥哥,我姐姐不是故意的,她之前不知道你是秦君主,為了我也是為了你的生命安全,不然秦君主知道我勾搭彆的男人,肯定會生氣的嘛。”
“去把江雪和華心漩找過來。”秦君臨叫道,蘇紅綾就出門去開車,室內隻剩兩人。
“躺下。”
“我……”
蘇長歌看見大廳有一張剛準備好的病床,秦君臨竟然算到了她現在就會來。
“接下來,我問你答。你為什麼第一眼見到我,就覺得我不是什麼好東西?”秦君臨抽出銀針過火消毒。
“我聽見鄧忠成說你急著去天上人間,就以為你……”
“以為我是去快活?我昏迷了三年,我的妻子寧青娥守了我三年,期間不惜在天上人間打工賺錢養我,你說我醒來後,應不應該第一時間找她?”秦君臨道。
蘇長歌咬著牙,她在昨晚後,就已經讓人查清,隻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更早一點去查明白,解開這個誤會。
“第二個問題,我聽蘇紅綾說過,你曾經經曆過一件事,才導致你拚命練武從軍,我想知道為什麼。”
秦君臨說著,伸出手來。
“你為什麼想知道這……啊!”蘇長歌感覺自己快要跳起來,雙腿如同觸碰熔漿一般灼熱,更可怕的是這股灼熱沿著腳踝,一點點往小腿,腿窩,大腿上遊走去!
“繼續說。”秦君臨淡漠道。
蘇長歌耳朵瞬間躥紅,哪怕她平日裡再冷淡也好,被一個男人這樣撫摸,而且還是她曾經朝思暮想的對象,肯定忍不住尖叫的。
好一會,蘇長歌終於習慣了秦君臨的撫摸,沉寂後開口道“蘇家是北都的龐然大物,家族關係錯綜複雜,同輩有十數人甚至更多,我小時候因為容貌不出眾,身體也不好,並不得寵。
平常新年我基本是領最小的紅包,吃飯也沒資格上主桌,所以我很早就會回房睡覺,但在那年的新年晚上,同輩幾個男孩竄進了我房間,掀開我的被子,要對我……因為他們打了個賭,賭我不會反抗!”
說到這裡,蘇長歌眼中陡地狠厲,仿佛想起當時發生的事情。
秦君臨的神色凜然不同,手中銀針垂落,刺痛蘇長歌腿上的痛穴,但蘇長歌緊咬著牙,未曾發出過聲音。
“我當時力氣沒有他們大,掙紮著把他們踢下了床,動靜鬨大才引來外麵長輩,然後,我就受到了諸多蘇家長輩的嚴苛責備,辱罵,處罰,就因為他們幾個串通口供,是我勾引他們在先!”
“那天晚上,我在雪地裡跪了足足三十個小時!跪到太陽日出,跪到昏天黑地,跪到狂風暴雪!我妹妹求情卻被罰得一並從罪!而那幾個男孩毫無處罰!直到爺爺出差回來,我和綾兒才幸免於難!”
蘇長歌口中咬出鮮血“所以那天之後,我發誓不要再依靠任何人!我不要命的練武,就是為了證明給蘇家,我比他們同輩任何人更加優秀,那天晚上是他們蘇家所有人錯了!”
她厭惡任何外人,唯有秦君主例外,他與自己無瓜無葛,卻孤身一人闖入敵海,救她這個必死之人。
秦君臨手中不停,但若滄龍在這,就會察覺出他的氣息已經凝至深淵!
“想要我原諒你之前的事情,可以,第三個問題,那天辱你的幾個人,他們叫什麼,在哪裡。”秦君臨問道。
“你要乾什麼?”蘇長歌回頭,正巧碰見秦君臨的眼神。
秦君臨從蘇長歌的口袋中抽出了那封紅色燙金的婚書,臉上看不出喜悲。
“我是個護短的人,動我的人,我必殺之!”